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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222252 字 1个月前

观道上前抓住斐守岁的手, 眨眨眼,“我不晓得,你告诉我好吗。”

“好啊, ”

斐守岁很耐心地看着面前的玩物,“罪人即是, 不论是非,不分正邪, 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之徒。”

“唔……你不是罪人,你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身上有锁链, 我身上也有。”

陆观道却摇头:“我看得到,你是意外。”

“……你的眼睛,真的万能。”

斐守岁笑得很假。

陆观道看面前逐渐失真的人,表情也黯淡了, 他将脑袋侧过去,缩在脏衣里:“不想笑就别笑嘛……”

“好了, ”

斐守岁扯开话题,把一件宽大的白衣递到陆观道面前,“先穿这个。”

陆观道仰起头,看着洗得发白的衣裳。

“太大了, 能塞下两个我。”

“先凑合。”

“……唔。”

小人儿将将接过手,鼓着腮帮, 也不动身。

斐守岁要去拿针线, 陆观道便拖拽着脏衣, 磨蹭到他身边。

探出一个小脑袋。

“做什么?”

“你不是嫌太大吗,缝小点。”

“可是……”

“可是?”斐守岁拿出一白色线团, “又怎的了。”

结果陆观道上前就拉住斐守岁的手,眼中的浓绿倒入斐守岁的心识。

小人儿用手指戳了戳斐守岁的手心。

“变戏法!”

“变什么?”斐守岁挑眉。

“就是刚才你随便念了几句话,然后把我削成了别的样子,为什么现在不变了?”小手拽着白衣,白衣拖在地上,“你变一个呗。”

“……”撒的哪门子娇。

斐守岁却言:“那是麻烦才用术法,缝衣服不花多少时间。”

起身。

陆观道顺手抓住斐守岁的衣角,一路磨蹭到桌边。

小小一个仰头看着守岁,他的世界只有斐守岁一人。

“那你缝衣服的时候,”陆观道把衣裳递给斐守岁,“还会和我说话吗?”

“为何不会?”

“你以前一看书,就不与我说话了。”

“以前?”

斐守岁坐在木凳上,看着不足他腰间的小孩,“我们该是初次相识。”

“不对!”

陆观道扒拉斐守岁腰间玉佩,“我有记得……唔,记得很久了,我们是见过的。”

可惜,斐守岁的心中没有所谓相遇,他浑然将陆观道的话当成了童趣,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是吗。”

开始敷衍。

长线贯入针眼,针尖对着白衣。

斐守岁时不时附和陆观道提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为什么没有鸡唔,就种不得花?”

“没种过,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茶壶是冷的?”

“因为没有热茶。”

“哦……”

陆观道在屋内走来走去,他看到床榻旁,被木条封死的窗,“为什么要把窗户封上?”

“因为没有金乌啊,光找不到这里,要窗户也没用。”

“这样……”

陆观道歪头看着,走向窗。他的手离窗很远,他要踮起脚尖才能碰触窗上木条。

木条累着灰尘,在暗淡的屋内,永远沉寂。

陆观道用手拍了拍,灰尘就飞舞,他立马捂住口鼻:“好脏!”

“那就别去碰它。”

“不碰他?”

陆观道回首,他提起脏衣走到斐守岁身边,仰起头,“为什么……”

还没问出口,斐守岁就回答:“你不嫌脏?”

“擦干净就好了!”

“……也是,但没有金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