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官老爷?哪一个官老爷进了我们梅花镇还想走的,也就这几日喊一喊,之后就是大娘你隔壁的邻舍了,要是这老爷长得好看些,说不准啊……”
“你瞎说什么,也不害臊!”
“啧啧,大娘你上回不是还看上了挖坟的公子哥,那个一身褐色衣裳腰间一串铜钱的。”
谢义山猛地坐起。
斐顾两人也都听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兄通天本事在身,不逃出监牢原是有这一层事故。”顾扁舟打趣后生时,偏爱说些胡话。
伯茶:“不是!”
车外。
“他皮嫩不好下口。”
靠!
谢伯茶捏紧了拳:“那日我饿得晕倒,就是这位好心大娘给了我一碗米汤。我之后帮她搬腊鱼腊肉,还扫了门前雪,还以为恩怨……”
“恩怨可多了。”
“这!”
“要是能认成干儿子,入赘给殷老爷家的姑娘才是好事。”
一提到殷,谢义山立马冷静下来。
丢下羞耻之心,紧了眉梢。
“殷老爷家三十还没出阁的姑娘?”是女子言,“我看算了吧,还不如养了自己当小白脸。”
“别,你是觉得那挖坟的小子好看,但不结实,手臂都没有我家爱喝酒的粗,”好似是比了比,“就这葱段身子,能折腾几天?”
“一天也是天啊。”
靠啊!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殷大姑娘确实可惜了,明明及笄那年有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想求这一桩好姻缘。”
“那时候谁知道有这一出呢。”
“你不会真信了那疯婆子说的话?”
“还有假?”
“说殷大姑娘与一个道士……”
第106章 风尘
“哎哟!那种糊涂话你也信?”大娘叉腰, “还不如信挖坟小公子能扛过殷老爷的酷刑呢!”
“我看是悬,殷老爷的手段远近闻名,公子哥那竹板似的身板, 啧啧啧。”
谢义山脸黑得塞煤炭。
斐守岁安慰一句:“谢兄,旁人之话, 当是笑谈不理也罢。”
却听大娘继续道。
“那也好过你说的,殷大姑娘与一个道士私通?我呸!殷姑娘可是我们梅花镇的大善人, 这些劳什子污言秽语只怕是有心人刻意编出来的,你竟也信了。”
“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啊,又不是你家的姑娘,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无缝的蛋?都有这话头了,哪里管得了有缝无缝!”
无缝的蛋……殷大姑娘……
伯茶转头与三人:“看来殷县令家中不光有只老虎。”
“都是传言,没有定论。”斐守岁。
“我知。”
话语间,马车幽幽然停下。
大娘声音随之刹住, 是老鳖在一旁开口。
“大人,到了。”
这下子, 大娘仍在,伯茶汗了后劲,颇有些动弹不得。
顾扁舟看了眼坐立难安的伯茶:“我备了帷帽,各自都戴上吧。”
观乱糟糟的街市, 殷唤他们来此怕是没什么好事,是一场鸿门宴也。但扁舟早预料到, 在来梅花镇前就预备了一应事物, 以防不时之需。
戴上白帷帽, 率先出马车的还是斐守岁。
老妖怪着一身青色,不是书生打扮, 头束发冠,腰别纸扇,眉心痣藏在白沙下,颇有闲贵公子之意。
后头的陆观道,一袭玄色袍子,黑靴踏地,紧紧跟着斐守岁寸步不离。
走得这般近,好似还牵着手。
等到两人走至百衣园前,谢义山这才做贼似的下了车,还假意为扶顾扁舟,等候着。
顾扁舟却没有任何遮掩,只见他撩开棉帘,大红山茶的衣袍在白日里亮腾。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