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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174527 字 1个月前

小丫鬟都在这屋里了,门外站着的又是何许人?”

“想是有贪玩偷懒的,老夫人不必理会,”是月星,“不知老夫人……这阮家姑娘如何是好?”

“她?哼!”

斐守岁妖身的瞳见屋子红柱边,躺的还真是阮二姑娘。至于她额头流血,面容惨白,身边给她把脉的谢义山一脸苦色。

“道长,这妮子死有余辜,你不必看了!”

谢家伯茶翻了翻阮沁夕的眼皮,叹道:“要是方才劝着些,许是有救的。”

“有救?这妮子偷人,我还会去救她?”北安春愤着眼睛,掖一下衣袖,“不过是个庶女,我就算让她回去,她也会被阮家的家法活活打死!好人家的姑娘失了贞洁,嫁不出去不必说,她又是不得宠的小妾所生,死在我家媳妇这儿,还算脏了地面。”

话了,谢义山深吸一口气:“老夫人岂能无凭无据听她一人之言。再说人命关天,按当朝律法,就算贫道远在江湖也知要先救人。若是阮姑娘受人胁迫,岂不是冤了?”

虽然谢义山从斐守岁口中早知阮姑娘所作,但他说的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话。这般平白无故死在他人院中,真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瞒过众目。

余光略过白墙的血痕,伯茶不动声色地背手掐诀,抚去阮沁夕的一丝怨念,只盼昨夜见到的黑白鬼使能晚些来。

薛老夫人坐在硬榻边,嗤之以鼻:“道长请放宽心,她能胆大包天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自是考量到了结果。我薛家有的是办法处置。阮家欠薛家的可不止一条女子性命。”

扮作老道士的谢义山实在是摸不清薛阮两家何意,他的首要是花越青,妯娌间藏着的腌臜他有些分身乏术。

见伯茶起身:“阮姑娘歇气了。”

哗然。

“少夫人,你大病初愈见不得血光,”转身,是层层白纱下的人影,伯茶朝北安春言,“老夫人,还是快将阮姑娘送去……”

“送去衙门,交给官差。”

顾扁舟猛地推开门,接口一句。

差字煞尾,像是醒木拍桌。身后跟着的王武将知其令,带领着盔甲的官差如鱼贯入,兵刃出鞘,将惶惶不安的老婆子和小丫鬟团团围困。

正坐的薛老夫人瞪大了眼,攥着帕子怒道:“你是什么人,这可是薛府!我薛府后宅,尔等粗人!尔等……”

看到顾扁舟手中的圣旨,自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北安春颤着要去扶榻上的人儿。

顾扁舟开口道:“榻上女子身患重病,圣上体恤不必下跪。”

于是,顾扁舟上前三步,站于屋子中央,他笑盈盈地打开手中卷轴。前头是不紧不慢地念了几词,后来就不开口了,死死盯着不下跪的老太太。

薛老妇人眼睛也不眨,伸长脖颈像是一只千年的老王八。

月星在旁拉了拉她的衣袖:“老夫人,老夫人,是圣旨。”

“圣旨……”

顾扁舟微微颔首。

“敢问大人,这圣旨,这圣上,莫不是莫不是我远在京城的表哥犯了事?”北安春丢下手帕,踉跄着站起身,“我表哥官至尚书,娶得又是公主殿下,怎么会,怎么会……”

倏地,她的瞳孔缩了缩:“是八年前的事情……”

“哼,”顾扁舟闷哼一声,“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第067章 抄家

远在江南洛州的薛府有一个京城任职的尚书。

斐守岁侧身于一旁, 看了眼谢义山。

谢家伯茶注意力全然在顾扁舟身上,他见着一袭红色官袍的人儿,呆呆然不知所措。

“斐兄!”是谢义山的传音, “这不是阿紫客栈遇到的……”

“是顾扁舟。”

“这一身的绯红,手上的是圣旨?”

老妖怪微微颔首:“听闻朝廷用色彩分官员品阶, 绯红当是五品之上。”

“五品的官来这穷乡僻壤?”

“海棠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