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地没有说话,山洞内只回响着许陶捣药的声音。
许陶其实手臂还是有些?痛的,他又将全部的心神放在手上的动作上。
没有注意到近处谢宴川盯着他捣药的幽深目光。
“好?了!”许陶放下手上的石块,手捧起捣好?的草药走到谢宴川跟前。
谢宴川收敛起眼瞳内可能会吓到许陶的眼神,对他笑了笑。
“这次会比敷止血药草疼得多,你?要不要在嘴上咬块布条,我拿给你?。”许陶问他。
“不用,你?直接敷就好?。”谢宴川摇摇头。
“好?,那你?忍耐一下。”许陶道。
说着他走到谢宴川身后,先将上面覆着的乌杞草拿下,才又小心翼翼地将玄辛花敷到谢宴川伤口之上。
他耐心又细致地将草药覆盖住谢宴川的每一处伤处。
许陶帮谢宴川敷好?草药,将衬衣撕成的布条拿过来,又替谢宴川仔细包扎住伤口,不让草药掉落。
做完这一切,许陶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但他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还是露出笑意对谢宴川道:“好?了。”
上药过程,谢宴川一声不吭,许陶还真是有点佩服他。
不愧是S级的omega,联盟鼎鼎有名的上将。
谢宴川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内有些?许陶看不懂的神色,他笑了笑对许陶道:“辛苦你?了。”
许陶摇摇头。
许陶拆下今天谢宴川帮自己绑好?的布条,他的伤口被安全舱尖锐的碎片划过,由于方才赶了好?长一段路,又是捣药又是帮谢宴川敷药。
此时伤口早已经渗出血,伤口有些?微微发白。
许陶只平静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知道了自己的伤势便收回视线。
他这点伤口也用不着上止血草药,许陶将伤口附近的血痕擦掉,便要单手敷上玄辛花。
“我帮你?吧。”谢宴川出声开口道。
闻言,许陶使劲摇摇头:“ 不要不要,你?再动等会儿伤口又撕裂了。”
他歪了歪脑袋,对谢宴川开玩笑道:“再撕裂开我帮你?上药,你?就这么?麻烦我么??少折腾点我吧。”
但他这话说完,还是怕谢宴川下次换药时怕麻烦自己,一个人偷偷换了,便又道:“好?啦,我没有嫌你?麻烦,只是伤口又裂开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好?呢?你?不痛吗?好?好?养伤,不要乱动啦。”
许陶真是不知道小七怎么?天天说自己不爱惜身体?,分明谢宴川才是最作死的那个,都这个情?况了还想给自己上药。
听到他的话,谢宴川闭了闭眼,许陶实在太平静了,和他沦落到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竭尽全力?替他找到疗伤的草药。
谢宴川从生下来那一刻,他显贵的家世就注定了他这一生必然会站在高处。他懂事得极早,方才几?岁的时候,一些?比他年纪还大上几?十?倍的人在他面前也和颜悦色到卑躬屈膝的地步,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手握着的权柄。
即使他只有几?岁。
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想做的都已经做到,后悔这种懦弱的情?绪从来没有出来在他的人生当?中。
但此刻他确实感觉到了这种陌生的、怪异的情?绪。
大概是许陶明明自己也脸色惨白,脸颊边留着汗还要温柔地照顾他的情?绪,让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两个人的曾经。
那时他的精神海暴乱已经到了再不及时找一个高匹配度的人进?行精神抚慰,就只剩下几?年寿命的严重程度。
在医生诊断过后,谢宴川便让邹平在匹配系统上找到一个和自己高匹配的人。
匹配系统上没有匹配人的照片,谢宴川不知道那个叫许陶的人长什么?样,只知道他比自己小了七岁。
他将许陶在匹配系统的信息发给陈节骁,让他去查许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