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换个说话好听、会哄人的乖狗。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喜欢他的人。
被下了逐客令的朱牧闻终于忍不住了,他盯着地面心一横,好像连气都没喘上便脱口而出:“有个像光球一样的东西曾经找过我,我……最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有其中的一些细节和猜测,那个东西……它、它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天道’。”
“什么?!你也?”
符韶皱着眉头看向朱牧闻,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剑仙不可能撒谎,毕竟让他开口说话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更别提是编个谎话了,况且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天道的形状,除非是亲眼见过它的人。
又多了一个与天道接触过的人,正好,他又多了一丝能提前与天道碰上的机会。
符韶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看向朱牧闻,语气变得势在必得:“什么时候?它找你又是要做什么?把你见到它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我,不得遗漏任何细节。”
“……是。”朱牧闻如释重负地闭上了双眼,很快便又睁了开来,那其中的黑暗深到看不见尽头,停顿了几秒后,他继续说道:“很早很早以前,约莫是快要十万年前,它便来找过我,那时它并没有现身,只是在我的脑海中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说……”
大殿中迎来了片刻的寂静,但很快那冰冷的声音便继续响起,这次,好像终于带了些情绪:“它当时便看出了我道心有损,并说可以帮我重塑道心,在不损害修为的前提下摒弃无情道,重修选择一种道心继续修炼,代价是……要我以蛊惑人心、魅惑世间的理由杀了你。”
听到这儿,小狐狸不禁笑了出来,十万年前的天道显然还没有遭到社会的毒打,这样的话术也想得出来,先不说这块冰山道心损毁就是因为喜欢他,这样的好处和代价可不是自相矛盾么?
况且……祸乱世间?呵,符韶在心中冷笑,他猜到当时的天道是怎么想的了,庄严冷漠的天尊除掉魅惑人心的狐妖来维护正道,啧啧啧,毕竟好多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朱牧闻看起来也最像是那个“正道牌面”,表面上也符合固执古板的老仙人形象。
当时的他们除了见过几面外也无任何交集,为了自身利益而杀一个陌生人太常见了。
可惜天道全都算错了,没料到他会如此受欢迎,也幸亏当时的朱牧闻没有按照它的意思去做,要不然,十万年前,这位剑仙天尊就该被众人厌恶,逐出仙界,说不定还会被他一冰锥扎死。
“嗯……有点意思,你过来,靠近点,继续说。”符韶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站到宝座旁边来再继续禀报。
没有犹豫,朱牧闻走上了前去,他已经将埋藏心底的秘密说出,好像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又好像是松了口气,终于踏出了牢笼的第一步,不再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那深邃的双眼都清明了几分。
此刻,他暗恋十万多年却不敢说的美人正微笑着勾引他,而他不可察觉地舔了舔嘴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像现在这般释然过:“那时我还以为那个声音是心魔一类,并没有理会它,而后来的几万年里,它只再来找过我两三次,还换过各种条件,不过,到最后我也没有答应它,渐渐的它也就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前天傍晚的时候……”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手变出了一盏鎏金酒壶,壶身细长无比,上边还雕刻着十余种不同花卉的图案,壶身和壶嘴上好像还被施了什么法术。
朱牧闻将酒壶端到符韶面前,继续说道:“前天酉时三刻左右,我去羽心坊取新一批的星纱,可当我离开千星阁后没过多久,那个声音便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而且这回……它现身了,那是一个像光球的东西,旁边还跟着一位魔族。”
朱牧闻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似乎是对那二位不速之客感到厌恶:“那魔族和光球的关系应该不太好,还没等光球说什么他便直接离开了,而后来,那光球便交给了我这酒壶,让我交予给你,并且一定要让你喝下其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