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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详。”

唐青:“变得有点不像平时的你。”

萧亭微愣,唐青很快解释:“我不该轻易对一个人下定义。”

人在不同的时候都会流露不同的情绪和反应,他不该拿平时见到最多的那一面,就认定萧亭是那样的人。

萧亭失笑,等下人端水进屋,稍作擦拭洗漱后,绕进花鸟屏风内换了身宽松的墨蓝色长袍。

唐青借着宵夜的由头,和萧亭把后厨送来的粥膳一起吃了。

他道:“明礼,过两日我得启程回邺都一趟。”

萧亭看着人,居然下意识去想,这一趟回去了还会过来吗?

唐青:“年中将至,作为朝廷要员,到了回宫跟皇上述职的时候。”

萧亭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暗笑,可分别的消息使他无法开怀。

前有皇帝,后有韩擒,更莫提那些对唐青暗献殷勤的官员不在少数。

北方旧部势力刚刚倾覆,接下来还有诸多事宜等他着手处理,纵然有心,也无法从冀州的事务中抽身。

萧亭忖道:“等你回来,有机会我带你慢慢把冀州的每个地方转一遍,如何?”

唐青浅笑应道:“好。”

二人有了约定,方才缓解几分离别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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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唐青回程的日子。

他与萧亭在回廊下叙着临别的话,直到韩擒前来,伫立在庭院的石门后,道:“先生,该启程了。”

唐青抬眸,旋即被萧亭揽入怀抱。

眉心印下温热的唇,良久,对方才把他松开。

萧亭深深看着他:“我等你。”

唐青:“好。”

萧亭又道:“回了邺都,记得给我来信。”

唐青一一应下。

平城的天际蓝而广阔,低矮的云层随风缓缓飘移。

萧亭先送别皇帝,两人对唐青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挂在嘴边提起。

之后,唐青在韩擒的护送下踏上马凳,回头看了眼过来送自己的萧亭,道:“王爷,改日再见。”

萧亭颔首:“我等你。”

韩擒目光微暗,将车帘直接落了。

萧亭与韩擒目光交接,硝烟碰撞,随即都回避了各自的视线,专注盯着马车里影影绰绰的身影。

*

从平城到邺都,沿途都修建了平整的官道,普通车程只需六七日即刻抵达。

皇室马匹精良,第五日便回到了兖州。

唐青在冀州停留三个多月,已经适应当地气候和环境,此次回程,不若来时受尽水土不服的折磨。

只是萧隽时不时召他到另一辆马车里商议公务,应对皇帝,比路途奔波还要疲劳。

路上再怎么平稳,在马车里到底没能睡好。

唐青与萧隽说着话,脑子忽然恍惚片刻,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靠在车上睡着,颈后还点了个柔软的锦面金丝棉花垫子。

萧隽晃了晃指尖里的茶盏,目光从卷宗里转向他。

“累着唐卿了。”

唐青取下颈后的垫子:“陛下。”

他衡量眼前形势,低声道:“若无公事,臣还请先行告退。”

萧隽打量他。

唐青把垫子放回坐榻里,只听面前的帝王低笑一声:“回去吧。”

又道:“原先答应你的事,孤没有食言。”

萧隽口中的事,唐青回到邺都府邸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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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金水街,兰香专程在门外等候。

唐青刚走下马车,就见小丫头急忙跑到台阶伸手搀着他,眼睛亮亮的,盈满两汪泪,又笑又哭地喊:“先生,兰香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唐青内心酸涩甜胀,看着一直等自己回家的兰香,心里有了些沉甸甸的感觉。

他抬头打量府邸大门,素雅婉约,没落一丝灰尘,可见时常差人细心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