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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了。”

韩擒微垂双目:“臣不敢忘。”

萧隽嘴角一扯:“唐青和皇叔怎么回事。”

从茶楼到王府的途中,萧隽隐约感知出什么。他直觉一向敏锐,从无差错。

此刻萧隽语气森然:“你莫不是要向孤上奏,他们二人在一起了。”

韩擒紧绷面颌,言语缄默。

倏地,桌上的一套茶杯被掌风扫落在他脚边,韩擒屈膝下跪:“请皇上责罚。”

萧隽盯着他:“孤让你守好他,你连一个人都收守不好。”

又道:“知情不报,是该罚,下去。”

韩擒奉旨离开,先去领了惩罚。

*

晚膳在前厅享用,整个大厅重新布置了一遍,满桌佳肴,桌上只萧隽坐着。

他示意萧亭和唐青入座,进膳过程很安静。

越是安静,就叫唐青觉得有些不安。

管事将茶水送上桌,三人停了碗筷,饮茶的功夫,唐青找机会把边贸榷场的进展情况跟萧隽汇报了。

萧隽道:“这三个月辛苦唐卿了。”

唐青准备开口,萧隽微微侧目,径直与萧亭闲谈起来,仿佛将他视为空气。

唐青坐在一旁听这对叔侄叙话,坐姿从始至终都没改变,眸光直落在茶杯上,除非被宣话才有回应。

他目不斜视,不知萧隽和萧亭都因各自的小心思,悄悄往他身上瞥了几次。

亥时过,萧隽率先起身离厅,往主院的方向回。

他先一步走,萧亭和唐青目送之后才缓缓收起视线。

萧亭温声道:“今日没事吧,皇上可有为难?”

唐青摇头:“王爷放心,下官知道如何应对。”

萧亭:“时辰不早,先回房好好歇息。”

唐青冲他颔首,身影徐徐沉于月色。

等他穿过庭院,萧亭观察四周,调了个方向往偏静的小路绕行。

赶在唐青走回院子前,萧亭就靠在门后的柱子上等他。

“王爷?”

唐青诧异,回头看了眼,还来不及继续出声,只见萧亭推开房门,牵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入屋内。

门悄然合起,寝屋还未点灯。

幽暗的环境内,萧亭双手揽着唐青腰肢拥了片刻,低声道:“皇上带了暗卫随行,若不想他们觉察,屋内就先不要点灯。”

说着,抬手轻抚唐青的发丝和眉眼,叹道:“没征得你的首肯,我没将咱们的关系贸然泄露出去,但皇上若在府内停留的日子一长,只怕瞒不住。”

唐青摩了下贴在他手心轻握的手指,脸颊轻轻靠在萧亭肩膀上,很轻地动了动。

萧亭道:“莫要担心,凡事我会解决。”

唐青轻轻“嗯”了声,心里萦绕缠绵的情愫,还有点怅然。

下人用来热水,萧亭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屏风外静候,等唐青洗漱完,着了里衣躺上床榻后,便绕去床头坐稳。

素日里萧亭不会这般过度缠着唐青,今日不同以往。

只有月色流动的夏夜,借着微光,萧亭整理好床褥,掌心放进凉被里,握着唐青的一只手。

唐青没拒绝,又听萧亭道:“等你睡了我就离开。”

唐青说好。

不知过了几时,他沉陷在昏昏沉沉地梦里,尚能感受到一丝还没完全抽离的现实。

垂在身侧的指尖颤颤地动了下,紧随而来的是额前触来几记温热,萧亭俯身,朦胧中似乎对他叮嘱了什么,唐青这才完全睡去。

**

翌日,阳光透过落下的纱幔,蒙蒙亮的光芒微弱刺着唐青的眼睛。

他紧阖眼眸,贴在锦面枕头的脸颊从里侧转向外侧,鼻间忽然嗅到一股麝香的气息。

能用得起此种名贵香料的人,地位非同一般,而萧亭没有用麝香的习惯,只有……

唐青骤然睁眼,只见萧隽坐在床榻旁边,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