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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时间有限,放在平时,或许还有闲情逸致到处逛街。

可吃饭需要时间,他还得在宫门落钥前赶回去,是以点头。

待坐进马车内,唐青微微抬头,与韩擒四目相对,无端觉得还算宽敞的空间变得窄小起来。

他眉眼忽然挑了些弧度,眼似桃花,眸光流溢,含着温和的情,叫韩擒移不开视线。

韩擒只一刻失态,唐青垂眸,未出声点破。

这份默许,使得前不久擦了汗的韩擒,浑身再度冒出难忍的炙/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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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醉月楼,有着兖州最地道的风味菜色。

唐青订了临窗的雅厢,正对湖景,夏初的湖岸杨柳依依,有船坊停经,歌乐渺渺,赏之心怡。

唐青请韩擒点菜,道:“我第一次来邺都,没在酒楼吃过饭,不了解兖州菜肴。”

韩擒询问他的口味,点了几道菜,份量适合两人。又觉此夏已有点热,多叫了碗用冰块镇过的赤豆甜汤。

饭后,两人走在街上消食。

韩擒左手拎着唐青从醉月楼打包的食盒,右手则随时抬起,防止唐青被行人碰到。

从宫外买的吃食和首饰,唐青打算带回潇湘殿送给兰香。韩擒知他心思一般,给他多介绍了几间老牌子糕点铺。

喧嚷中,韩擒扫过周围摊点,迎着落日,停在卖灯笼的摊前。

十五前后街头卖花灯的小贩很多,韩擒选了盏莲花灯,视线落在唐青身上。

夕阳西落,韩擒送唐青回到宫门前,把食盒交给他。

唐青眉眼染着笑:“多谢统领,今日本是请你吃饭,不想却让统领照顾颇多。”

韩擒:“无妨。”

说着,将莲花灯递给他。

“如若路上暗了,拿来照明。”

唐青接过柄端,指尖无意与另一只手碰到。

他道:“下官回去了,统领不必相送。”

韩擒欲言又止,,忽然开口:“明日见?”

唐青道没有回头,垂落的青丝却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在晚风里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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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青御前当值。

萧隽在殿内批了一个时辰折子,便要去演武场骑射练武。

他对唐青示意:“卿也过来。”

唐青放下手中整理的文书,随萧隽去了帝王御用的演武场。

雷首被侍卫牵来,除了皇帝,对谁都喷气,桀骜不驯,烈得很。

经过侯在场地的唐青身侧时,雷首忽然停下,侍卫忙用力牵紧缰绳。

他知照这位貌美的唐侍郎正得皇上青睐,若雷首碰撞了对方,侍郎跟马安然无事,被问责定罪的只有自己。

唐青微微一笑,对侍卫道:“它怎么不走了?”

侍卫:“额……”

他双眼蓦然瞪大,瞧着这匹性子剽悍的雷首竟要往唐青的方向倾低脑袋。

侍卫准备用力把它牵走,却见唐青伸手,在它脑门摸了摸。

雷首是世间罕见的宝马,气势如电,跑起来时周身犹如有数道惊雷环绕,如此霸道猛烈的战马,却在唐青的触摸下收敛了性子。

“它不喷我。”唐青浅笑,未收的笑容撞入换了骑装的帝王眼底。

萧隽打了个响指,雷首从侍卫手上的牵绳挣脱,凑到主人跟前用脑袋去蹭掌心。

抚着雷首鬓毛,萧隽问唐青:“要不要学骑射。”

唐青原本觉得不会骑射也没什么,可自从有了上次近郊共骑的经历,寻思学些皮毛也无妨。

“可臣的身子不宜剧烈运动。”

萧隽似笑非笑地:“无妨,给卿牵匹性子温顺的小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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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奉命牵了匹小马到场上,唐青打量模样小巧温顺的枣红马,再看威风霸气的雷首,噤声半晌。

只是,枣红马虽不若雷首威风,性子却讨喜得很,唐青摸着它乌黑圆溜溜的眼睛,在萧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