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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蠢蛋做队友后与大司马为敌。

袁耀这反应,让法正原本还想说出的话都给堵塞在了喉咙口,最后只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

在第二日,因大司马府中的长史和参军都不在,就连乔琰本人也还身在并州,法正直奔大司农府,找上了程昱。

他话音刚落,就见程昱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骂道:“混账!”

这面容肃然的中年人脸上积蓄起的风暴,让人不由望之生畏。

法正骤闻袁耀递交来的消息,都没表现得如此激动,只觉得事态还远远未到剑指而来的地步,着实没料到程昱会有这等反应。

程昱却已离席而起,在屋中往来踱步。

在这位列九卿的位置上坐得久了,他身上的威严肃穆之气已远胜过当年还在东郡之时,他出口的话更是让人不难听出其中深切的愤恨之意。

“先是君侯那些净会找麻烦的亲人,现在又是这些光吃俸禄不干事的昏聩之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那皇子扬有何资格对君侯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若无君侯,他的脑袋只怕都已成为乌桓人的酒杯了!”

“淳于嘉和王允就更别说了,他们是在这关中为民生奔波了还是在夺回州郡之事上出过一分力?”

程昱语气一顿,“我忘了,王允在维护这长安朝廷的存在上,倒是还有那么几分功劳。”

但这在程昱口中还勉强值得一提的功劳,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他闭了闭眼,方才压制住了脸上的怒气。

虽然早已知道,乔琰的目标乃是那天下独一无二的位置,迟早要和大汉的皇权以及那些死忠于大汉的存在发生争端,但就像那令人厌烦的兖州乔氏,在一个何其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在长安一样,这些鼠目寸光之辈的跳出,也发生在了一个太早的时候。

大汉十州,真正在乔琰掌控之中的只有五州。

地盘过半也随时有可能会出现逆转的局势,并无胜局已定之说。

就连那邺城的朝廷也还因为刘辩的存在,得到了数州之地的支持,依然□□地存在着。

这些家伙莫非觉得,没了君侯,他们高居庙堂就能操纵那些驰骋疆场的将帅和运筹帷幄的谋臣,一举收复山河不成!

他们若能做得到,他程昱何必等到四十多岁方才有了一处容身之地,将未来寄托在君侯身上!

“其实大司农不必如此担忧,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跳梁小丑罢了。”法正早已得了乔琰的提前告知,一旦益州那边有了对南蛮的战局开端,就会将他给调派过去协助作战,绝不愿意看到某些人的私心影响到了他大展拳脚的机会,但想想这几人连个简单的密谋都能出现告密,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程昱摇了摇头,“我担心和愤慨的不是这几人,而是当君侯将新夺回的益州幽州重建秩序后,这些类似的反对声音是否会越来越多,潜藏在这长安暗流之下的,是否也并不只是被袁子煦提及的几人而已。”

“与其让有些人潜藏在暗中,随时准备攀咬一口,甚至在和冀州对决的要害关头做出什么麻烦事,还不如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比如说——成全他们对袁子煦的安排。”

刘扬不是觉得,倘若袁耀能够当上这个南阳太守,对他们来说是多了一人能掌握军队力量的表现吗?

那就成全他们!

若不助长一番他们的气焰,如何能让他们来上一出自现马脚的举动!

在他们的想法里,这等己方阵营手握实权之人的增多,让他们可能能招募到的同僚力量也必然随之增多。

人已经有点蠢了,牌总是要好一些的。

这最后的一句话也被程昱写在了送交乔琰的那封书信之中。

她拆开信来看的时候,才因为袁耀转述的那些指摘之言而心头火起,就被这一句辛辣的点评给逗乐了。

是啊,人太蠢了,和她眼下所面对的对手都无法比较,那么当她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