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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东西。

可审配翻了两页后,给出了个和田丰对农书相似的判断,“此物对明公的作用虽有,却很有限。”

“这东西多誊抄几分送到各处的县乡亭里,令人持有,确实可以起到让人问诊看病的效用,但这本书的内容不少,要形成起码过百的数量,到底让谁来抄写?若是与并州那边持有的一字不差,又该当算作是谁的功劳?”

他话说得不太中听,却是个事实。

这东西本身誊抄的工作量就不小了,等交接到里长的手中,又将是另外的一份负担。

若是他们还没从清算税赋这些杂事上脱身,这备急方书大概无法起到里中医署的作用,甚至难保不会引发邻里纠纷。

比起传递到民间,这本书在他们眼下所面对的处境中,好像还不如放在中央,作为医官的参照用书。

袁绍:“……”

三种新纸,两本奇书,竟没有一样能给他带来足够有利的改变,甚至好像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强调着他和乔琰这边正在拉开着怎样的差距。

他憋着一口气都要炸了。

偏偏他还不能怪责田丰为何要让袁熙将这些东西送回来。

田丰置身险境将这些东西拿到手已属不易,若是在邺城对他发出谴责之言,只会让下属寒心。

袁绍也难免怀疑,田丰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因为他在这半年从并州辗转到长安的经历中,将有些在并州与司隶视为寻常的东西也当做了寻常。

一想到这种可能,袁绍就更有如鲠在喉之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袁熙喝道:“下一件,还要让我催你不成!”

袁熙将袁绍的怒气看得清楚,他此时已知道,自己绝不能再拿出一个看似算情报,却并没有多少用处的东西。

于是他心念一转,将骡子给拉到了众人面前。

“此物……此物我冀州该当有用!儿在回返冀州的路上测试过它的载重和耐力,确实惊人!父亲,并州将驴与马杂交,形成了骡子用于军备运输,我们为何不试一试?”

这和传播农书与医术知识的情况绝不相同。

只需要父亲下达一道指令罢了!

268. 268(一更) 医属池阳

沮授说,农书这个东西不能贸然推行,因为他们的农业体系和并州不同,不能随意经历一个彻底重建的过程。

审配说,医书这个东西暂时只能做为辅助,只因他们没有这样多的抄录条件和执行人力。

骡子的情况就有些不同。

这只是调拨出来一批马匹和驴来配种的问题,并不需要考虑下面民众的执行情况,更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举措暴露出去之后,会不会让人觉得他们是直接抢占了并州那头的发展成果。

此事充其量也就是对先秦时期前辈的效仿罢了。

因骡子在如今的认知中还是观赏动物的代表,袁熙又解释道:“我从并州获知此物的负载能力和食量后并未尽信,而是行到半路,借着与商队同行的机会让其多拉了一阵负载,而后才分开独行。期间的精粮消耗与负载重量都有详细记录。”

袁绍拧了拧眉头。

这种养“贵重”观赏动物来进行军资运输的话,但凡不是从袁熙的口中说出来,而是从一个他不能确信必然忠诚于他的人嘴里告知,他可能都要怀疑对方的用心了。

但说出这话的袁熙绝不可能背叛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绝没有什么借机挖坑之说。

他问道:“以公马与母驴生駏驉?”

駏驉也就是驴骡。

若只是如此的话,袁绍琢磨着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然而他从袁熙这里得到的回答是,“不,是以公驴和母马生马骡。”

“若是如此的话此举有些不妥,”沮授开口道,“母马生幼马用于军备已是惯例,贸然更改反倒让明公所能派上用场的马匹数量削减。这个变更不做也罢。”

沮授也不全然是出于不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