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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华横溢的笔杆子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又刚好拿出了这样的一番创作,来上了这样一出讴歌,明摆着是对长安朝廷很有好感的,她总不能真要等到十日之后分出个高下来,才对王粲做出安排。

若是让他跑了,那岂不是要懊恼到家了。

王粲既然写了这辞赋投稿,也自然没有抗拒前来的意思。

乔琰派出的登门邀请使者一到,他就直接应邀前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要乔琰看来,比起马超赵云这等英武俊秀之人,王粲确实看起来有几分憔悴清瘦之相,也难怪身在荆州的名医张仲景会对他给出了这样的劝告——若是他不服药医治疾病的话,会先眉毛脱落,而后逐渐病症加重,到最后年岁不高就身亡。

但他眸光清明,举止泰然,足以让人看出他腹中自有的锦绣文章,倒是不必以外表来评定他的能力。

只是当乔琰问起他为何会想到投稿到乐平月报这件事的时候,他那份泰然忽然微有一滞,目光有一瞬的飘忽。

他垂眸回道:“昔年家父曾带回了一份口述令我抄录为文稿,至今不敢忘,一直想请君侯不吝墨宝题字其上,故而冒昧一试。”

乔琰:“……”

王粲从袖中取出绢帛,她不出意外地看到,其上正是当年的州牧封建论。

乔琰不由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古代版的追星索要签名现场啊……:,w,

259. 259(二更) 自投罗网

“所以君侯对那王仲宣是如何安排的?”

郭嘉来找乔琰汇报工作的时候听闻了这出情况,笑了半晌,因限酒规定颁布之前严禁他饮酒的郁闷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眼看着长安民众近来为那条新路一惊一乍的表现,他也难免想到自己刚来到乐平时候的情况。

当时的他对乐平来说还不能算是自己人,又因那地方的种种新奇物事都非他早前所见,他还干出过把牙膏混在水里直接吞下去的情况。

现如今长安城里出现有人用刀劈砍水泥地,还是被乔琰刻意引导的,也不能算是什么大问题。

但想到有人为了当年的目标,愣是写出了一篇《神女送征赋》,赶在了这种恰到好处的时机前来投稿,还让乔琰为了解决这篇文章合理出现在人前的难题,折腾出了一场征文活动,郭嘉就觉得怎么想怎么有意思。

尤其是听闻王粲在被乔琰请来后,还当场拿出了她在八年前写的策论,请她在其上题字,也不知道这种平生罕见的情况还会不会出现第二次,郭嘉更觉得有趣。

乔琰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促狭鬼脸上的看好戏神情。

刚意识到王粲这个追星举动的时候,乔琰还有那么点卡壳,但大场面见得多了,如今下属的摊子也铺大了,一篇《神女送征赋》而已,也算不了什么让人手足无措之事。

顶多就是王粲要是真得了那前三名,可得瞒着点别人,少说什么他是因为八年前那篇州牧封建论开始的追星行为,在今天放了个大招。

不然这个举办征文活动的意义就不大了。

最后横看竖看,还是一出自吹自擂。

当然,若是要王粲自己说,他这也不全是戴着偶像滤镜在看关中。

正如乔琰所知道的那样,王粲更擅长的确实是写实类文赋,因他过目不忘的天赋,让他习惯性地观察生活中的细枝末节,记录旁人的言行。

所以这条长安新路的展示之中,他也在留神着周遭之人的表现,比起这条道路的材料如何的特殊,这条路是如何坚不可摧,乔侯麾下部从又有多精锐,都比不上他所见长安民众的种种表现更让他触动。

尤其是那客舍掌柜,见他身形消瘦便误以为他这是在思念家乡,因此食不下咽,便将自己的鸡蛋分给了他半个,更是让王粲有种天下礼乐尚在的直接印象。

是这些东西促成了他写下这篇文章,而不全然是因为乔琰当年的高瞻远瞩与她所起到的楷模作用。

此时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