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走两条道,我不和你走了?。”
说完就要摸索着?着?往旁边走,还?没走两步,就被拽了?回来:“撞就撞了?,娇气什么,大不了?师兄背你回去,上来。”
季则声一愣,也不生气了?,往谢轻逢身边凑了?凑,张开手:“好了?,师兄可以背了?。”
谢轻逢一矮身,就把季则声背了?起来,两个人踩着长街的灯火慢慢往回走,季则声趴在他背上,也不怎么说话了?,偶尔问他们走到哪里。
谢轻逢也不嫌麻烦,一边说这里有个烧饼摊,那边在卖龙虾面,刚才跑过去几个小孩,都戴着?虎头帽,季则声本来还聚精会神听着?,后来醉意慢慢上来,就闭着?眼睛,靠着?谢轻逢的背打盹。
谢轻逢见他没了动静,也不说话,背着?人慢慢往回走,长街上人来人往,与?他们擦肩而过,季则声半醉半醒,忽然道:“师兄……你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他们吗?”
谢轻逢顿了?顿,道:“不喜欢……在师兄认识的人里,最喜欢你。”
前生已?尽,谢轻逢不愿再提,可此世里,好歹还?有个人能时时牵挂。
季则声虽然醉了?,但谢轻逢的话都好好听着?,师兄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揽着?谢轻逢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道:“要是季钦还?要我,那以后我的爹爹也是师兄的爹爹,我把爹爹分一半给师兄。”
谢轻逢可没有到处认爹的习惯,爹没了?就没了?,自己给自己当爹也挺好的。
可话到嘴边他又转了?个弯,只“嗯”了?一声。
谢轻逢寡情,季则声却相反,表面什么都不说,但他看得出?来,季则声对?这个二十年都没出?现过的亲爹还?是抱有期待的。
季则声在他后颈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被蝶翼扫过一般,有点痒:“没关系,师兄有我,我会保护师兄。”
一个迷迷糊糊的醉鬼,却大言不惭要保护师兄,要是在以前,谢轻逢会不屑一顾,觉得他高谈阔论夸海口,可现在他已?经不在意这么多了?。
乞丐的三文?钱和富人的三文?钱对?资本家来说毫无?区别,在师兄眼里却不一样,如果一个很少被爱的人竭尽全?力来爱他,他又怎么舍得拒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慢慢的季则声就安静下?来,他靠着?谢轻逢睡熟了?,回栖凤园的时候管家还?以为他受了?伤不能走路。
两人回到院子里时,公冶焱已?经等?候已?久,她伤势未愈,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手里握着?一封染血的密信。
谢轻逢微微一顿:“信到手了??”
公冶焱点点头:“怕你们等?急了?,就提前用?玉玺开了?天机匣,摇光公主的遗物果然被那个老东西收起来了?。”
她看了?一眼季则声,又闻到空气里的酒味,叹了?口气:“他既醉了?,这信你就明天给他看罢。”
谢轻逢收了?信,却没立刻打开,只是看着?公冶焱:“再过三日就是登基大典,帝路漫长,不能回头。”
原著里季则声在太衍国?登帝,是他龙傲天之路的真?正?终点,也是他暴君之路的开端。
他的心智终于被摧毁,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邪尊,刚入七弦宗的季则声早已?不存于世,只有一个凌驾四境,我行我素的邪尊。
谢轻逢当时原著,看到这里时确实挺爽的,毕竟男人的野心无?穷无?尽,即便他的手段再不光彩,再惹人诟病,但和他的至尊之路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可如今真?正?的季则声趴在他身上睡得安稳,喝醉了?都惦记着?亲爹还?要不要他,再一细想就不觉得爽了?,把一个人活生生逼成?另一副模样,到底爽在哪里?
公冶焱知道他是好意,却只是笑笑:“我早就不能回头了?……以前我只想杀了?公冶辨把母亲放出?来,于是我铆足劲和他们斗,可再回头时,我已?身陷权势,不能自拔。”
“死生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