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花见雪一起?来挡挡。
他沉思间,却没注意到黑沉沉的寝殿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露出半个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影。
谢轻逢正打算去和崔无命商量一下?新计划,却听门后有人唤他。
“大牛。”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赶紧抱着板栗过去,装出一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模样:“我?在,宫主有何吩咐?”
另外?三个人正躲在角落里?偷看,不亦乐乎。
吱呀——寝殿大门忽然被拉开,露出季则声阴沉沉的眉眼:“跟本?座进来。”
他愣在门口,季则声却已不想多说?,转身朝寝殿而去:“不是想爬床么,还?不进来?”
谢轻逢:“?”
看好戏的三人:“?”
这又是什么发展?
谢轻逢不明所以,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不容易能进寝殿,他倒要好好看看季则声一天天躲在里?面作什么。
说?不定今晚还?能把固魂锁偷出来,明天把身体?换回来,现在修为不够火力不足,他事事束手束脚。
他抱着板栗,神色自若地踏进寝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一转身,却见季则声指尖一弹,寝殿内的盏盏琉璃灯接连亮起?,照亮前方的人影。
季则声像是刚洗完澡,没有束发,只穿着一件华贵的玄色寝衣,靠坐在华贵冰冷的床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已然碎成两半的玉佩。
他靠坐在榻上,居高临下?,眉眼沉沉,唇角却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十足危险:“你叫大牛?”
谢轻逢点头?:“属下?是。”
季则声拉长声音:“听说?你很会爬床……爬来给本?座看看?”
谢轻逢:“?”
第52章 张嘴
谢轻逢从?未听说?过这么离奇的要?求, 先前才把爬床的属下们赶了出来,现?在突然叫他进来,莫非又反悔了?
还是说?这个纸人化身很漂亮,比起谢轻逢的原身, 季则声更喜欢这一款?
谢轻逢道:“属下不敢。”
“你不敢?怎么方?才信誓旦旦, 现?在让你做就?不敢了?”季则声仍旧把玩着两半玉佩, 如瀑长发散落,带着水汽,神?情莫名。
谢轻逢道:“属下卑微, 怎配伺候宫主。”
季则声笑笑:“那你还说?爬两百年床也愿意, 本座是否要?治你欺骗之罪?”
谢轻逢抬眼,看见湿漉漉的头发, 不由拿起摆在一边的布巾,掰过季则声的肩膀:“属下愿将功折罪,替宫主擦头发。”
季则声后背一僵, 下意识想反抗, 然而?不知想起什么, 竟垂着眼, 任由眼前的少年动作。
季则声不语, 就?是默认可以,他一直记得崔无命的嘱咐不能沾水的警告,故而?轻了又轻, 缓了又缓, 怕弄湿自己, 又怕弄疼季则声。
季则声竟也乖乖坐着, 任他动作,明明如今万人之上无人敢违逆, 却像只落了水又无家?可归的猫,谢轻逢擦着擦着,又开始心?疼起来。
瞥见季则声手心?的碎玉,他不由道:“宫主一直握着这块玉佩,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季则声一顿:“这是谢轻逢生前之物,我恨他时常拿出来把玩。”
谢轻逢:“……原来如此。”是他自作多情。
季则声又道:“总有一日,他会落在我手里,像这块玉一样。”
谢轻逢不合时宜道:“若他真如崔护法所说?,就?算能找到也只剩下尸骨了……即便他死了,宫主也不愿放过吗?”
季则声眼神?一暗,突然转过头来,一双如星的眼似是蒙上一层雾,看不清也猜不透,他抓着谢轻逢的手腕,唇边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冷的:“那又如何?”
谢轻逢:“……”
这四个字真讨厌。
擦完了头发,季则声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