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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公冶嫣,那原著太子公冶焱薨逝也一定是假死……这些被?原著三言两语寥寥带过的剧情,如今却成了一个个亟待解决的谜团。

倘若没有真正的公冶焱,和季则声有五分相?似的人是公冶嫣,那原著怎么又把公冶嫣写成季则声的大老婆?

他凝神想着,却只觉说不出的恶心,季则声观他神色有异,不由道?:“怎么了?”

谢轻逢摇了摇头:“没什么,待明日人醒来再说。”

谁知公冶焱这一觉竟睡到晌午时分,西陵无心扶着她出门时,崔无命刚好把谢轻逢昨夜抓的鲫鱼炖了汤,季则声和谢轻逢还在?研究地图,听见声音,二人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却是一时怔愣。

如今公冶焱褪下华服,取下金冠,没有刻意伪装,那一张女相?的脸和季则声放在?一块,那就?是实打实的像。

若是雪域那一夜看不出,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了。

就?连季则声也愣住了。

最后还是公冶焱先开了口,却仍旧是温润如玉的男声:“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谢轻逢道?:“我们?已知晓你的身?份,你也不必再伪装了。”

公冶焱听完,却是微微一笑:“谢公子误会了,我幼时吃过药,成年后声音就?一直如此,非是刻意伪装。”

她伪装了太久,以至如今说话做事,一举一动都和男人没有差别?。

“今日之恩,来日必当竭尽全力回报,只是我如今事急,需马上离开。”

谢轻逢却想到今早崔无命带来的消息,太衍国太子公冶焱已经失踪一月有余,再过三日,就?会全国发丧。

他还待再说,公冶焱却已经猜到他未竟之言,只是递出一枚玉令,交给?季则声:“待万事落定,二位持此令到太衍国公主府,一切疑惑皆能解开。”

她说完,竟是闷咳两声,白?帕捂嘴,却是呕出一帕刺目的红,显然已是难行之躯,可?观她神色,却是不死不休。

西陵无心听他们?打哑谜,却不甚在?意,只是看公冶焱惨白?着一张脸,不忍道?:“你身?上毒还未解,我陪你去罢。”

左右谢轻逢金丹已经修复,固魂锁也已经到手?,要解季则声的心魔也不是一日之功,她送一趟也没什么。

公冶焱心知自己状况不好,感激道?:“多谢。”

西陵无心和公冶焱告别?启程,谢轻逢还戴着枷锁喝鲫鱼汤,倒是没什么表情,眼见二人离去,季则声捏着那枚玉令沉默半晌,忽然道?:“师兄是不是早就?看出我与公冶焱长相?相?似……”所以在?白?山黑水之下,才会突然提起公冶焱的是否有幼年失踪的兄弟姐妹。

谢轻逢道?:“只是猜想,并不确定。”

如今算是实打实的确定了,好在?季则声拿到了公主府的玉令,以后就?算要查什么也方便?,他不太愿深想季则声和公冶嫣的关系,而季则声骤然得?知自己的身?世线索,似乎也并不高兴的模样。

二人各怀心事,食不知味,最后那一大碗鲫鱼汤竟是不明所以的崔无命喝得?最多,吃完了东西,季则声和谢轻逢又打算继续研究魔林边境的地形,谁知才拿起地图,却见脚边浮现一个繁复的阵法,金光闪过,两道?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在?原地,竟是憎、惧二主,只是脸色不好,似乎受了伤。

他们?按照崔无命指示的位置,开阵前来,谁知刚一落地,就?看见季宫主和已故的谢宫主凑在?一块儿,而崔护法在?面无表情地喝鲫鱼汤,二人俱是一愣,反应三秒,才单膝叩下,果断复命。

憎主道?:“回禀宫主,您要的人已经抓到了。”

惧主道?:“现在?正关在?本教地牢之中。”

回禀的不知是哪位宫主。

谢轻逢微微一顿,眼底闪过暗光,指腹摩挲着地图,半晌才道?:“辛苦你们?了,回去让痴殿主人替你们?好好疗伤,若不尽心,季宫主就?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