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是体修,掌法甚佳,谢轻逢才和黑袍首领对上第一掌就察觉不对,寻常修士怎么可能逼得他吐血,而?且七弦宗内门?弟子?都修习过七弦初代掌门?创立的剑法,他会使剑也属正常。
“不过也只是猜测,黑袍首领的尸体已化为血水,我们看不清他的脸,说不定是有人假扮栽赃也未可知。”
虽然谢轻逢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心中却有数,不管是不是执事长?老,那个黑袍首领必定是七弦宗之人。
这样的发现却让二人陷入沉默,七弦宗是正道?之首,身负天命,匡扶正义,如今疑似七弦宗之人,却伪装成魔修,残害正道?修士,挖取金丹,手段残忍。
笃笃——房门?被人敲响。
二人被打断,公冶焱已走远,秦仲见了他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时?候还有谁会来。
季则声心下一沉,拿起桌上的同尘剑,轻轻走到?门?边,一开门?,却碰上两张一模一样的年轻面庞:“是你们?”
憎主道?:“请问我们公子?,”
惧主道?:“是不是在里面?”
谢轻逢眼看着季则声面色不虞地进来,坐在桌边自己沏茶喝,又看看门?口的两道?人影,淡声道?:“进来吧。”
季则声喝茶的手一顿。
居然还敢叫他们进来?
谢轻逢坐在榻上,一派云淡风轻:“交代的事做完了?”
憎主道?:“黑袍人已全数灭口,我们查看了尸体,发现他们只是普通修士,并非魔修。”
季则声侧目看了一眼。
惧主道?:“受惊的修士我们也已经安抚过,放他们下山去了。”
意思就是,活下来的修士我们已经威胁过了,要是他们下了山还敢乱说杀人的是我们藏镜宫,那我们就去杀了他们。
谢轻逢听懂了言下之意,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
“那黑袍首领的尸体如何??”
提起这个,二人一静,眼神?交汇一刻,突然跪了下来:“属下无能。”
谢轻逢皱了皱眉:“怎么了?”
憎主道?:“那黑袍首领的尸体化作血水后?,我以为他已死尽,可查验尸体时?,却看见血水之中只有一束稻草。”
惧主道?:“我们对敌时?所听到?的那阵哨声,有扰神?致幻之效。”
谢轻逢听懂言外之意:“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趁哨声响起时?逃走,还把尸身换成稻草人?”
二人又磕头道?:“属下无能。”
谢轻逢心道?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看了一眼两个战战兢兢的下属:“他逃走时?我也在场,那我岂不也是无能至极?起来吧。”
他只是严厉,又不是赏罚不分明,能在大乘期眼皮底下逃走,那必定是个人物?。
两位殿主没受责罚,自然千恩万谢起身,看了一眼谢轻逢的胸口,主动道?:“公子?受伤,我们替你熬药。”
说完就跟风似地飞出房间,季则声先前见到?这两个年轻少年,原本?还有些不痛快,可如今看见他们对话,又觉得怪异。
这样毕恭毕敬的口吻,说“属下无能”时?声音都在发抖,就像谢轻逢是什么会吃人的妖怪一般。
什么样的筑基期,才能有这样的手下?
他心中疑窦更甚,看谢轻逢的眼神?都大不相同,岂料对方?像是猜中他心中所想,主动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季则声沉默片刻,实话实说:“在想你的身份。”
谢轻逢既然敢让那两个二傻子?进来,就不担心季则声的疑心,要是他悄悄背着季则声出门?谈话,反显欲盖弥彰。
谢轻逢道?:“他们是我的手下,很忠心。”
季则声道?:“他们修为在你之上,又怎愿任你驱使?”
谢轻逢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修为不济,但家产颇丰,想要人忠心,砸钱就好。”
季则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