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里,死亡本身就最难理解,无数哲学家试图从各个层面解释死亡,而所有维度相加,似乎也无法给“死亡”定性。
但有关希克塔的秘术全部排在秘术编号前一百,很有含金量。
“他这是给我当上课材料来了。”
楚祖说,“正愁翡安卡在这,马上送人上门给我演示,我都有点想说谢谢了。”
系统开始火速帮宿主挑选能当教学场的空地。
首先,得离还没被写上干净的石壁远点。
其次,也不知道这次希克塔会不会死几次就心满意足跑了,得选好秘术,充分利用研究材料。
最后……
“宿主,希克塔应该是来杀翡安的。”
系统说,“之前他就试图阻拦翡安跟您走,被您逼退之后看着偃旗息鼓,也一直没冒头,现在出现或许不只是来骚扰您。”
它想了想,更正:“主要还是骚扰您,顺便把翡安给解决了……应该是这样没错。”
楚祖:“问题不大,动手砍手,动脚砍脚,废话多就砍头,你把相应的秘术找出来。”
他说,“赶紧拉进度,拉完了回去,尼利亚小脑袋瓜可能要爆炸了。”
系统看宿主心里有数:“好嘞!”
系统小声说,“你不用太担心黎二,犟种都很厉害的。”
楚祖抬起眼睛:“我不担心,也能处理好。”
“我知道和朋友逐渐老死不相往来是什么情况,习惯了。”
系统怎么听都觉得心酸,把宿主对黎二的耐心理解为某种感同身受。
搞不好,宿主之前和朋友闹过不愉快,才开始变成窝在沙发不爱动弹的嗜血狂龙呢。
“哎……”
系统刚一叹气,楚祖又说:“你别乱理解,我一直是提出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个臭脾气,熟能生巧而已。”
系统:“……”
系统:“也、也挺好的!您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楚祖不置可否。
道理是有道理,因为搞不清楚死而复生的原因,开始反复试验、排查,想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已。
三千多次决裂,三千多次失败。
最后楚祖得出结论,他以前的朋友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热情、友好、善良,但被长期处于死亡边缘的自己排斥在外。
而现在,其实楚祖想不起朋友都有谁了,他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也不记得姓名。
——所有涉及感情的问题,亲情、爱情、友情,没一个能讲道理。
但人总要因为各种理由,把不讲道理的东西变成道理,这样做不会幸福,但会很安全。
楚祖需要安全。
祖岐生不管这些,他也由着祖岐安在自己小卧室翻箱倒柜。
祖岐安顺走了喻言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地摊货,然后颇为嫌弃把他那些价格至少添三个零的衣服裤子全扔给了他。
喻言又看了眼自己队友,一个瘦高男人,长相没有特色,幸好有手环显示颜色,否则喻言很难在短时间内记住他的脸。
在看到祖岐安的时候,队友就面露死灰,也意识到这次的死亡游戏意味着什么。
“完了……”队友颤颤巍巍,“这下真完了,早知道我就提前来游戏,怎么也不该撞上瘟神……”
喻言没说话,心想,就祖岐安的游戏强度,撞上其实也不奇怪。
他还想,不知道外面的赔率到多少了,通常不会有人会赌小祖的局,但眼下情况除外。
没有比当下规则更适合祖岐安的游戏了,如鱼得水都是谦词,没有输的道理。
喻言不想死,也不想杀人。
可能是因为祖岐生经常问他大学时候的事吧。
他自己也觉得神奇。
没来金融街之前,问他大学生活他说不出一二三,但现在他能和老板夸夸其谈老半天。
上大课时候暗恋隔壁专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