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2 / 52)

从公开信息开始,三大企业的人拼了命想要联系祖岐生,一直被拖着。

现在胃口也该吊足了。

金融街把风险控制得很好,任何单一玩家都不可能手持威胁到它的巨款。

三大企业纯粹友商关系,存在明确利益冲突,不可能真的坐一起,携手干一件对他们都没好处,只对祖岐生有利的局。

楚祖认为这不是问题,脚踏三只船罢了。

每个企业都会是他独一无二的的亲密伙伴。

在散户玩家眼里,祖岐生会逐渐成为他们生存谋取空间的慈善家。

在企业眼里,祖岐生是拥有了散户玩家话语权的资深投资顾问。

而这个顾问要和三大企业之一合作,要求很简单,祖岐生要本属于其余两大企业的,离开金融街的两个名额。

利益完全一致,甚至比之前的中立更好,祖岐生还会把新的市场规则当作庆祝合作的礼物。

如果顺利,今后不再有三大企业的对立格局,一家独大的局面近在眼前。

能混到三大企业负责人地步的玩家,不可能保守到拒绝。

“搞投资,还是得会讲故事。”

楚祖出了门,慢悠悠对系统说,“尤其是充满了爱、希望、勇气、努力、痴迷,又有利可图的故事。”

他来到了三大企业之一,话事人沈煜就站在耸立写字楼外,西装革履,两步迎上前。

“等您好久了,祖先生。”

他说,“看到您的视频,我还以为出什么变故了,想着搭把手,毕竟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也算是朋友。”

楚祖仰头看了眼比写字楼还高的巨大金币,沈煜也跟着抬头,问他在看什么。

楚祖重新低头后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在看金融街。”

他说,“属于你和我的金融街。”

沈煜的微怔很隐晦,不过也笑开了。

“请进。”他让出路。

高悬于天际的金币上,那串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它冷傲,无情,坐拥所有规则和秩序,高高在上,俨然没注意,有人已经坐上了牌桌。

万俟祖想开炮的时候,压根不会给人任何插话的余地。

他的气势强得惊人,在不大的书房累积,而且说翻脸就翻脸,在正事和情绪输出之间无缝衔接。

根本没人招架得住这类打法,更别说沈惟笛这样,只会对特定人耍性子的小年轻。

他被压得抬不起头,而万俟祖还在说。

“我凭什么签你?你有什么本事是能让我认真带的?不谈臭毛病,你叔叔和乔恬有天赋,你有什么?脸?娱乐圈最泛滥的就是脸,沈惟笛,你说,这几年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你没有,那我凭什么把时间耗在你身上。”

男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重,音调没变过,但锤在沈惟笛心底。

他憋得浑身难受,想干脆撂摊子说解约,他受不了这种压力,从来没人给他这样的压力,都哄着劝着。

也就黎亚岷会打骂,但打骂也充斥着厌烦,不想管又被迫不得不管——对沈惟笛而言完全不痛不痒。

现在没办法不痛不痒,万俟祖比所有人都尖锐,把他翻开,捅得稀烂,还要他把皮囊挂在骨头上,跟僵硬的皮影一样,给他回复。

那点不服气被搓磨得荡然无存,沈惟笛半天吐不出任何字。

“你运气好,沈惟笛。”

万俟祖又说,“我和你还剩几年时间,又恰好要转移工作重点。你懂我意思吗?”

沈惟笛:“懂……懂吧。”

“你懂个屁。”万俟祖气笑了,“我说直接点,我放弃你叔叔了,要找个新人顶位置。在接下来两年,直到我选中下一个新人,你会是我的第一优先级——能不能完全配合我,给我个结果,就现在。”

沈惟笛还想找点话来搪塞,但万俟祖强调了一次:“别让我说第三次,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