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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松开了他们紧握的手,双手捂着男人脸颊,微凉的掌心紧贴着脸颊也能慢慢生出温度。

宴决顺着力道低下头,他们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很近,他能清晰的看到温溪鼻尖上的柔软浅浅的细小毛绒,以及干净小脸上发自内心的认真。

温溪脸上的情绪太明显了,鼻头眼圈都有点儿红,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极力掩饰但藏不住的情绪,眉头轻轻皱着,表情既心疼又生气又无力的挫败。

“她说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你,但我总觉得今天谈话的内容你也要有知情权。”

“血缘亲人是自己不能决定的,但未来是可以控制的。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也想要为你努力。”

温溪深呼吸一口,摸着男人脸的指尖轻轻碰了下宴决眼角,颇为严肃的开口:“所以我答应她,在我们感情还在的时候,会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在一起。”

与宴决视线相接的瞬间,他清晰的感知到对面身体变僵硬,持续了一两秒,温溪感觉指腹似乎传来湿润的触感,还没等辨明,宴决就低头抱住了他。

“能陪多久?”宴决声音有些发虚发紧。

温溪安静片刻,抬手环住了宴决的腰身,轻声道:“只要你还喜欢我,就能一直陪着,你知道的,你对我好我会也对你好。”

宴决埋首在温溪颈窝,有些抖的气息呼在男生颈侧。

“这么心软。”

半晌抬头,宴决眼圈有些发红,垂着眼皮,眸色深沉,里面的占有欲浓郁的几乎要化成实质。

他总是很直白的讲话,此时此刻也一样,声音低低的说:“那会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男人头发因为步履匆匆而略显凌乱,温溪看着他眨眨眼,抬手拨了拨遮盖住宴决眉眼的发丝,语气轻快:“那就很长很长的时间呢。”

预料之中的回答。

温溪手指此时此刻已经落在宴决心口,贴了上去,掌下是力道彭然的有力心跳,几乎要撞到温溪掌心里。

宴决像是一只只能不断飞行的无脚鸟,不断奔波逃避,此时此刻,恐惧亲密关系的孤鸟,终于在一片翻涌小小浪花的海洋中找到了自己落脚地。

维持很久的平静终于在热忱的承诺中碎成粉末,轻飘飘的落入温溪亮晶晶的眼眸。

少年仰着头,有点吃惊的轻声呢喃了句“宴决你心跳好快啊”。

四目相对。

宴决低头吻上了温溪的唇,撬开柔软唇瓣,缠绕着湿软的舌,渴望而又急切的汲取着津液,解他空虚难耐的渴,灭他阴郁病态的火。

男人呼吸乱糟糟的,落在后颈的拇指粗糙的摩擦着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咬痕,动作又凶又急。

温溪被宴决突如其来暴戾的热吻吓了一跳,双眸瞪圆,对视上微眯晦暗的黑眸,头皮发麻,心跳急促。

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的,温溪便环住了宴决的脖颈,乖巧又亲昵的哼声,任由他肆意妄为的作恶。

宴决现在真想溺死在这片心软的海里。

*

静谧茶室里掺杂着黏腻暧昧的唇舌搅拌的水渍声。

以及温溪有些破碎的抽气声,听起来很可怜,但断断续续的轻哼,又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欺负。

在说交心话之前,温溪有预计宴决也许会比平时更加激动些,但他真的没想到宴决会这么燥。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暴露后的宴决根本不再压制对他的渴望,口腔里的一切都被掠夺,舌、津液、甚至是空气都要共享。

茶杯抵在唇瓣,吞咽着茶水,咕嘟声让温溪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接吻时,宴决宛如渴了三天的野兽吞吃口水的咕嘟声。

一连三杯温热的茶水入喉,温溪身体里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堪堪压下去。

“还渴吗?”宴决又端来一杯水。

温溪缓慢眨眨眼,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指节发红,他掀着眼皮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男人,喉头滚动着,嗓音有些喑哑发软:“不喝了……你自己也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