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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的站在水幕中,心口和全身,从里到外彻彻底底下了一场暴雨。

水幕温和,源源不断的顺着皮肤流淌,一点点洗去后背黏腻的酒水,但始终不能冲刷掉股间的不同寻常的感觉。

温溪闭着眼,以前清洁过,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但现在,他做了好久心建设才敢伸出右手。抬手的时候,温水从头顶滚落,迸溅而后汇聚在掌心。

似曾相识的感觉,温溪,猛然想起来自己这只手,不久前干什么,碰过什么。

需要打码的小说剧情却在此刻直直的往脑子里钻,越不想想起什么,越是清晰生动的浮现在脑海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会激发想象力,过去纯文字的内容此时此刻,居然配上了一些生动的画面。

明明是凭空想象的,但画面中的手却异常眼熟,骨节分明指节明显,虚虚大张开又收紧时手背青筋虬结,白皮浮青筋,性感异常,正肆意妄为的做着他此时此刻不得不做的事情。

温溪脑子轰的一下,羞耻此刻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逃避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头顶冷白灯光直直晃着眼睛,温溪神情呆滞,被咬的红肿的嘴唇上下一碰,声音颤抖的喃喃自语。

“啊——救命——”

*

温溪现在只想立刻往被窝一钻,闷头睡大觉,睡醒一觉第二天什么都不会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但刚刚打开卫生间门,耳边传来开门声,转头就看见宴决迎面走来。

宴决换了件衣服,是两个人打视频时经常穿的那一件全黑的丝绸睡衣,看见温溪湿漉的发梢,平静的蹙了下眉头,长相冷峻,但重新洗过的头发随意的垂着额前,软化了冷淡锋利的攻击性。

都重新洗过澡了,温溪别扭的垂下眼睛,视线却鬼使神差的看见了宴决垂在身侧的手掌,眼皮一跳,又慌乱的抬起眼眸。

这一次,宴决已经走到了温溪面前,他神情自若的摸了摸温溪脸颊,掌心冰凉,像是刚刚握过寒冰。

温溪被他不同寻常的手心温度吓一跳,抬头对视上了宴决的眼睛。

刚刚洗完澡的温溪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新睡衣是淡淡青色的长袖长裤,裸露在外的脚踝细瘦白皙,红着一张小脸温吞无声的看着宴决,嘴角还肿着,单手害羞的抓着衣服下摆,此时此刻,看起来就是一颗被欺负惨的可怜小白菜。

宴决声音很低,说:\"你脸现在还有点儿烫。"

上来就是这么直白的话。

温溪干巴巴的开口:“我脸热是你因为你…你的手好凉……”

为了有说服力,温溪脑子一抽,装模作样的龇牙咧嘴:“嘶——”

“绝对不是因为我害羞——”

没有技术含量的笨蛋演技,宴决露出一个隐忍的微笑。

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温溪一下子噤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抽下鼻子,木着脸说:“我困了。”

绕过宴决,留给宴决一个决绝的后脑勺。

“我要睡觉了,真的要睡觉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往穿上爬的动作略显心虚和羞愤。

温溪连鞋子都没踢下去,腰就别人握住,眼前一花,视线再清晰的时候,人已经横坐在宴决大腿上了。

不是很妙的姿势,温溪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卫生间里的刚刚,踢了一脚宴决小腿儿,挣扎着表态,语气故作严肃:“你不要捣乱了,纵欲不好的。现在时间真的很晚了。”

吓成这样儿,宴决沉默了一下,说:“吹头发。”

只一句话,温溪气势汹汹的力气和手段就全部失去,拿脚尖蹭了蹭宴决被他一脚踢上去的小腿儿骨,大眼瞪小眼,别别扭扭的“哦”了声,然后低着头扣手,一声不吭,假装无事发生。

宴决似乎笑了声,硬生生的抱着温溪去了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又回来,抱着他坐在床边吹头发。

这么早就被宴决掐着腰摁大腿上了,结果吹风机根本就不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