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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似乎是猜到了黑发少女洞悉到哪一步,这一刻,本来还打算‘循循善诱’的费奥多尔,干脆地收敛起话中的引导。

他面带惊喜的笑意,语气轻柔地问道,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雾岛羽香没有立刻回答。

她定定地‘看’着费奥多尔片刻,半响后,才笃定地道出答案,

“因为他们做不到。”

“但这里的‘做不到’,既不是实力因素,也并非是缺少时机,而是他们没办法杀死你。”

“又或者说,他们无法单纯地从物理上杀死你,对吗?”

“把刀插进你的胸口,割下你的脑袋,这些手段都毫无意义。”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我猜测你的异能力时,你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有趣的是,你知道这样的反应在心理侧写上,叫做什么吗?”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

唯独他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笑吟吟地看着雾岛羽香,似乎相当期待少女的答案。

而在挖出真相这件事上,雾岛羽香向来很难让人失望。

“我的猜测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的异能力不是罪与罚,或惩与恶,而是某种更加麻烦、接近‘不死’的概念。”

“乱步他们无法杀死你,你又提到了‘最后唯一的底牌’。”

“按照你操控部下的手段,比起武力,你显然更擅长侵蚀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步上你安排的死路,但你没有把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是不准备行动吗?

不对。

答案是,这位‘魔人’还有所忌惮。

而他忌惮的东西——

雾岛羽香推理到这里就停住了,很久没有再说话。

黑发青年也不开口催促。

他耐心地看着雾岛羽香,看着少女抬起手臂,把一直握在掌心的金属蝴蝶发饰,小心地放回桌面。

直到这样安静了很久很久后,雾岛羽香才重新张嘴,以一种异常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

“是我,对吗?”

“你所忌惮的东西,太宰先生视我为‘最后底牌’的东西,就在我身上。”

“弃子强杀,太宰先生希望借助我的手,来杀死你……这就是你准备告诉我的真相,我有说错吗?”

费奥多尔:“……”

这一次,轮到费奥多尔安静了许久。

然而,青年的表情绝非是被洞悉后的阴森沉默,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惊喜的笑意,赞叹的感慨。

“真是精彩。”

费奥多尔抬起手轻轻鼓掌。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雾岛羽香,毫不掩饰话中的赞叹,

“雾岛小姐,难怪不管是太宰君还是乱步君,从计划开始后,他们都有意避开了与你接触。”

“因为越是交谈,就越快被看穿,只要给你足够的信息,你就能挖出真相。”

“但你完全没打算掩饰,你希望我发现这些。”

雾岛羽香平声说道。

“怎么会?这你可就误会了。”

费奥多尔摇头,

“雾岛小姐,人总有各式各样的秘密。只要是人类,就难免有所遮掩,不希望被彻底看穿,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例外。”

“毕竟,唯有未知才能催生恐惧,而坦诚只会带来轻慢,不是吗?”

黑发青年不以为意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费奥多尔丝毫没有否认少女的推理,反而干脆地承认,

“答对了,雾岛小姐。”

“如你所言,从概念上来说,你确实是最好的底牌,也是太宰君他们所能找到的,彻底杀死我的途径。”

至于原因——

费奥多尔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眼底缓缓浮现起期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