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沉默中,橘发少年咳嗽了一声,默契地和同伴无视了刚刚的对话。
至于某个医生小姐——
与谢野晶子则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一副干净的手套戴上,走到了第二个受害人的尸体边。
“啧,碍事,一边去。”
与谢野晶子摆了摆手,把没用的蹩脚法医赶到了一边。
“也就是说,凶手是先用铁棍敲晕受害人,然后再开枪杀死他们?”
谷崎润一郎弯下.身,盯着死者头颅上烧灼的枪伤,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根据可匹配的弹道反应来看,凶手使用的并不是自制手.枪,自然也不需要近距离射击。
这样的前提下,凶手还选择特地靠近受害者,先把对方敲晕,然后才把枪口抵在受害人的脑袋上……
这不是白白增加被目击的风险吗?
再考虑到凶手故意把死者丢在了教堂和诊所门口的行为——
“难道不明嫌犯是施虐狂?”
“他喜欢近距离接近受害者,观察他们的痛苦?其中一个受害人死在了诊所门口……还是说,他是想要重复自己或亲人一度濒死抢救的体验?”(①)
谷崎润一郎拧起眉毛,试图模仿某个大小姐的思维模式。
结果他话才说完,就对上了一旁蹩脚法医投来的震撼目光,对方就差在脸颊写上‘你认真的吗?怎么不干脆去拍电影?’一行大字。
“……我只是想提供一个思路。”
谷崎润一郎略显尴尬地补充道,在心中小声腹诽。
可恶,区区一个连死因都判断错误的法医……这可是他们家名侦探的超级侧写哒!
……虽然他只学会了一点皮毛。
【哦,是吗,我看你是一点皮毛都没学到啊。】
蹩脚法医默默投来了嘲笑的目光。
然后下一秒,与谢野晶子的声音响起,若有所思地说道,
“谷崎,或许你说得没错。”
“欸?”
真的假的?
谷崎润一郎一愣,还没等他做出受宠若惊的骄傲表情,他就看到与谢野晶子掀起眼皮瞥了自己一眼,继续说道,
“没有赞同你随口瞎说的意思,不过,凶手刻意把受害者丢在庇护所门口的行为,也许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根据地图显示,那个教堂和诊所分别在横滨的西区和中尾区,这两个地方可不算偏僻。作为抛尸点来说,风险未免太大了一点。”
与谢野晶子说着,目光落在第二名死者同样受过重击的额头上。
她停顿了片刻,突然开口,
“谷崎,联系花袋,让他查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到晚上,发现受害人的那所教堂有没有什么特殊活动。”
“了解。”
谷崎润一郎比了个OK的手势,刚准备联系神奇的黑客先生,一个犹豫的男声就从旁边传来。
年轻的法医幽幽地举起手,试图加入讨论,“如果是那间教堂的话,我知道。”
“昨天是周四,从下午两点开始,教堂就在举行祷告会。四点之后是信徒成长会,一直到晚上七点,还有一场盛大的青年唱诗班聚会!”
年轻的法医语速流利地说道。
那如数家珍的模样,简直和他在数秒钟前,一问三不知的表现判若两人。
谷崎润一郎和与谢野一愣,同时露出了有点微妙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谷崎润一郎问道。
“咳哼。”
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高光的时刻,年轻的法医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郑重自我介绍,
“幸会,不才正是教堂蝉联三届的青年唱诗班领唱!”
与谢野晶子嘴角一抽。
她打量了一眼年轻人,视线在对方胸前的铭牌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不太好地说道,
“喂,小子,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