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帮忙。他的手艺虽然糟糕,好歹不算捣乱,乔溪由得他去。
几次偷看乔溪,沈夷光自觉时机差不多,轻咳一声道:
“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乔溪莫名瞥他一眼:“什么?”
“明日理正就要上门,你想好怎么回他了吗?”沈夷光提醒他。
听了他的话,乔溪一愣,手下动作停驻,他都快把这事忘了。
想到理正那刻薄嘴脸,乔溪不免又要头痛。他先前一时气恼,又恨那沈三郎炸了他厨房,确实想过要赶他们走,可是真正冷静下来,又有些不忍。
但他不肯承认是自己心软,只觉得是眼下时候不对,因为再有一月就过年了。
对所有国人来说,“过年”的意义是极其重大的,许多人劳碌一年又一年,真正期盼的也就是过年那几天能够回家和亲人短暂的团聚几天。
好像只要新年一到,什么事都得绕道。报仇的讨债的争名夺利的,统统都要在那一天放下,大家各回各家,热热闹闹过个团圆节。
沈三郎家里人都不在了,岑儿又那么小,如果这时候把他们赶走……乔溪就算强迫自己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可心里总忍不住幻想。
家家户户爆竹声声迎新岁的时候,他们舅甥俩又该在哪个街头巷尾上流浪,孤苦无依互相依偎度过那漫漫长夜。
因为尝过不能团圆的苦,所以乔溪没法真正狠心。
见他不说话,沈夷光以为他真的在考虑把他们赶走,一时心急张口便道:
“不如……你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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