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了多少,都没顾得上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去给她包药你直接回家拿,顺便把我煮的粥给她带点,咱小区门口那个诊所就很治,那孩子小时候老在那看。”
“好。”安柠同样也没顾得上问她妈怎么知道木颜小时候常去的诊所,一路冲出校门,拦了辆出租。
“师傅,瓷厂家属院!”安柠拉开车门就直接报了位置,司机听她语气急迫,急忙启动车子,顺口问道,“小姑娘什么事这么急?”
“呃……”安柠也不知道怎么跟外人描述她跟木颜的关系,最后干脆沿用了黄露的说法,“家里人生病了。”
司机应了一声,见她没什么跟自己说话的兴致,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尽量把车开得快一点。
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妈已经站在那等着,还没等安柠下车就又把她按了回去,往她怀里塞了一包药和一个保温桶,交代道“什么事等回来再说,你赶紧去看颜颜,她从小身子骨就弱,别烧出什么毛病来。”
“嗯。”安柠点了点头,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去江景别院。
要是妈知道了木老师是因为跟自己出去玩生病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安柠手不自觉地摩梭着保温桶温温的外壁,脑子里一团乱麻。
既有对木颜的担心,还有对不该约木颜爬山的后悔,还有一点……期待。
木老师家是什么模样的呢?
出租车一路从老城区驶向新城区,并且有越来越往中心走的趋势。
好在现在是周一中午,又不是高峰期,路况还算不上拥堵,不然恐怕安柠两个小时也到不了小区门口。
车在接近市中心一个颇为气派的小区大门口停下,尽职尽责的保安拦下了出租车,并表示这个小区是禁止外人进入的,除非经过住户的同意。
安柠只能又给木颜打了电话,这次对面接得很快,直接让她把电话给了保安。
“是,是,好的。”也不知道木颜说了什么,原本颇为不假辞色的保安在听了她两句话后,看向安柠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亲善,虽然出于小区的规定没法放出租车进来,却提出可以用他们的车送安柠过去。
安柠乘着保安专用车进了小区才明白,为什么保安说可以开车送她时,用得是帮了你大忙的语气。
跟她住的那个逼仄的家属院相比,这里比起小区简直更像个中央公园,楼与楼之间的间距放个羽毛球馆上去都富裕,那些设计漂亮的楼栋比起让人居住的房子,更接近于应该印在宣传画上的艺术品。
车在三栋门口停下,保安跟着安柠跑进了富丽堂皇的楼栋大堂,跟接待人员交代了一句,安柠便直接坐上了去八层的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保安才对身边的接待人员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别看那小姑娘穿得不怎么样,运气是真好,啧,现在有钱人都喜欢这种?”
电梯是独门独户的,等安柠走出电梯时,她的右侧,只有一扇不明材质的大门,上面装着不知道名字但一看就特别保险的密码锁。
这里应该就是木老师家了。
安柠心跳得厉害,不知道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是因为心中的情绪。
她又一次拨通木颜的电话,接通后对面没有说话,只有缓慢微弱的呼吸声。
她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喘。
“木老师,我到了。”
“嗯,进来。”
木颜只回了她一句就挂断了电话,随后那扇原本牢不可摧的门便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锁舌弹动声,微微打开了一条缝。
安柠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走进屋里,屋内的灯自动亮起,让她看清了客厅的全貌。
那是一个一眼都望得到头的客厅,之所以说一眼都望得到头并不是因为它小,相反这客厅大的足够放开打一场羽毛球赛,而是因为它没有如寻常客厅一样设置玄关,家具也少得可怜,一眼就能看到客厅尽头的外凸式落地窗,此时窗帘缓缓拉开,午后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在木制地板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