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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都使「罗浮」的建木复生了,还要再阻拦我杀光这群妖弓的鬣狗吗?”

倏忽说话的热气吐在云非枝的脖颈处,似乎已经预见了不久后的盛景,他低笑出声。

“若是你答应,我这次就不出手,这场战役的胜利也可以当作礼物送给鬣狗们。”

“对应的是,建木复生,「罗浮」仙舟于今日毁于妖弓箭矢。”

倏忽冰冷的手指摩摩挲着云非枝手腕处的肌肤,两人此时的姿态太过亲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众生。”

他凑近少年的耳边,轻轻道:“你想看看妖弓的箭矢会不会对准祂的追随者,所以我来助你一力。”

“一颗建木尚且不足以让祂落下神目,所以我又送他们一颗。”

“这样,追随「巡猎」之族却又为「巡猎」毁灭,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云非枝沉默,倏忽所说皆中了他的心思,而对方为何会如此清楚,唯有一人,不,一神会告诉对方。

“我让阿哈带话,祂反倒将这些全告诉你了。”云非枝扯扯嘴角。

很好,天天背刺他是吧,看他乐子很好玩吗?

“嗯哼,这是我个人与「欢愉」的交易哦~”倏忽承认了云非枝所说。

“你也是恨着妖弓和那群鬣狗的,所以和我一起吧。”

和我一起吧,众生。

放下你的仁爱,放下你的执念,与我一同为吾神抹去所有的阻碍。

“……你真该去看看脑子。”

云非枝垂眸,刹那间便挣脱倏忽的禁锢。

手中长剑再次一挥,男人的头颅便与身躯分离。

“你所见太过片面,只凭祂三言两语便妄图断议我的所为。”

“倏忽,你还是真是和以前一样的蠢。”

长剑飞舞,寒光闪烁,伴随着倏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头颅与身躯皆在这剑气下瞬间消失在空中,化成碎肉,随血水撒落。

“众生,帮助妖弓将会是你一生最大的败笔!”

哪怕只有碎肉,倏忽还是凭借「丰饶」之力再次长出全新的身躯。

倏忽站在步离人的中间,终是为云非枝如此得固执己见而恼怒。

“既然你不愿意与我一起,那你便亲眼看着仙舟的这群蝼蚁被我手下这群步离人全部吞食吧!”

将剑刃上沾染的血液抖落,云非枝又将长剑塞回灯盏中。

他不为所动,一双金眸将下方所有的生灵收入眼中,那是一种俯视苍生的高傲与漠视。

“我等着。”

撂下一句话,云非枝的身形从空中消散、淡化。

云非枝的轻视让倏忽恼怒地一掌拍碎身旁步离人的脑袋。

没有云非枝在面前,他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双目赤红,声音中包含狠毒和仇怨。

“该死!该死的!那群鬣狗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护着他们!”

“大人冷静,您冷静些。”步离人的首领贪狼上前安抚这位令使。

倏忽活了这么久,因云非枝的态度而怒的次数也不在少数,所以他并不会就这样为暴怒所占据大脑。

“贪狼,这场战争只能胜不能输,你懂吗?”倏忽目光森冷地盯着贪狼。

“若你不能将这群仙舟人全部杀掉,你就与你的族人一同承受我的怒火吧。”

“你不会想步入都蓝的后继的。”

倏忽要证明给云非枝开,他所护着的那群仙舟人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怎得他如此尽心的相护。

“是,大人。”贪狼被倏忽盯得只觉得浑身发冷,听到「都蓝」之名时更是连忙点头。

步离人追随「丰饶」的初代战首便是都蓝,他的死亡便是眼前这位令使亲自动手造成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敢反抗对方。

只是转身立马指挥族人们开始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将盔甲、武器和器兽都检查好,不能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