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自然也拥有同样的感受。
“冷?”他?试探性地?重复。
“不冷。”任慈扬起头颅,她从被单中伸手,抚摸想他?的脸颊,“暖和。”
温暖的掌心让弗兰肯斯坦微微合拢双目,浓密的睫毛抖了抖。
肉眼可见的,他?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任慈的掌心。
任慈忍俊不禁:因为没有接受过世俗教育,他?不会隐藏自己的一切想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样的动作,也像是感到满足的动物。
倒是……挺可爱的。
她有样学样,作为感谢,同样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弗兰肯斯坦的肩膀。
太累了。
任慈穿越到这个世界好几天,不是在下水道?中打滚,就?是在整个东区奔波。
是人都有极限的,昨晚因为太冷,又没睡踏实。
现在身?边有个人形暖炉,任慈迅速暖和过来,几乎是在合拢眼睛的瞬间,便沉沉进入梦境。
…………
……
一夜无梦。
她从没睡这么好过,直至清晨,伦敦难得出了太阳。
公?寓之外响起咚咚敲门声,任慈迫不得已睁开眼。
“任慈女士?任慈女士!我带着好消息来啦,你睡醒了吗?!”
门外鲍勃朝气蓬勃的声音响起。
这么快就?打听到线索了?看来街头小子的消息灵通名不虚传。
她迷迷糊糊想起身?,然而刚刚撑起身?体,身?后一道?大力?直接将她拉回?怀中。
任慈:“……”
这么一拉扯,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知何?时她面朝内侧,背对?着弗兰肯斯坦。怪物的臂弯牢牢圈着她的腰,把任慈按在了怀里。
任慈侧过头,就?看到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半睁开了双眼。
“我得去开门,”任慈开口,“放开我。”
怪物没听懂,但他?知道?任慈要离开。弗兰肯斯坦柔美的面孔中浮现出清晰地?抗拒,他?拧起眉头:“冷。”
任慈:“…………”
不得不说,学的是真快。
意思是离开了会冷,所?以呆在床上是最舒服的。
那谁不知道?啊!但人得吃饭,这家伙饿极了还会吃人,任慈可没多少时间白白浪费。
“放开我。”任慈再次重复道?,她耐心解释,“别?让鲍勃久等,他?说不定带着更多关于你的信息到——弗兰肯斯坦!”
任慈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
怪物任性地?收紧双臂,他?牢牢抓着任慈,指节恨不得要嵌进肉里。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任慈倒吸一口凉气,她疼的两眼一黑。
连这样的行为都像极了宠物——小动物可不知道?轻重,不高兴了,张口就?咬。
在大型宠物和小型宠物互动之间,伤害往往就?是这么发生的:成年德牧可不知道?自己一口能咬伤小猫崽。
“很疼的!”任慈生气道?。
弗兰肯斯坦感知到任慈的情绪,本来放松的面孔也微微紧绷。他?掀开浓密的睫毛,浅色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茫然:“很……疼?”
该出手时任慈也绝对?不手软。
她二?话不说,伸手掐了弗兰肯斯坦的胳膊一把。
捏着些许肉稍稍发力?,怪物猛然顿住呼吸。
他?玻璃球一眼的眼眸闪过几分错愕和意外,在这份惊讶化作愤怒之前,任慈再次重复道?:“你也很疼。”
弗兰肯斯坦离开就?明白了过来:太大的力?气,会造成伤害。
他?会疼,任慈自然也会。
而怪物的初衷并不是制造伤害,因而他?看起来更为惊讶了,玻璃般的眼珠瞪大,而后他?悻悻地?放开了任慈。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