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了起来,贺严过去从手下手里接过了一个东西,手下眉头皱着,想说点什么,但又智占据上风,让他知道不该说话的时候别说。
房门关上,手下站在门口,随时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贺严拿着刀,不是一般的刀,是开过刃的刀,手下花了点时间才挵来的,将刀刃给拿出来,贺严转手,他手指拿着刀尖的方向,刀柄则递给了徐陌声。
看着递来的锋利的刀子,徐陌声低头就能看到刀身上反射出来的冰冷的光,他缓缓抬眼,和徐陌声惊颤的目光不同,贺严微笑着,满目的微笑,似乎不觉得手里拿着的是刀,是会要人性命的武器,贺严指腹藦挲着冰冷的刀背,见徐陌声一脸的抵抗,知道他不会动手伤他。
本来也没打算,让他的青年手指上沾染鲜血,贺严另外一只手把刀柄给捂住,跟着刀尖抵在了心口位置,抵在了那个像是伤痕的胎记上。
“你这次可以走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你马上就离开,不需要留下来看到别的。”
他要自己把刀子送进心脏里,不要徐陌声看到,不然警察来了,或许还会以为和徐陌声有关,和他的小陌无关,是他自己在独自发疯而已。
贺严笑得很温柔和疯狂,徐陌声掀开被子,走下床,虽然昨晚玩过无数次,可他那里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贺严一点都没有给他,所以哪怕不舒服,但不需要太多的清。
徐森*晚*整*陌声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把鞋子也穿好,走到门边,徐陌声往后转身,贺严还把刀尖抵在他的心口位置。
反正他离开那天,也差不多当这个人消失了,早点在他面前消失,不也正好,早晚都差不多,比起被他们遗忘,不如在死前记得他更好。
徐陌声不免生出了恶意的念头来,但转瞬,他又摇了摇头。
那是他的爱人,在看到他心口疤痕的那一刻,想否认都否认不了,就是他过去爱过很多次的爱人。
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非得这样疯狂。
好好相处不行吗?
总不至于他们虽然不记得,但大概知道,如果不疯狂,就无法拥有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分明就是他们比自己还痛苦。
而他却在一次次地忽略这些。
他可真糟糕啊。
徐陌声眼底泪水聚集,却又抬起手抓着门把,将门给拉开,门外站着一个手下,那人看到徐陌声出来,往他身后看,然后眼睛几乎瞪直了。
就在徐陌声踏出了房门的那一瞬,贺严手里的刀刺进了心口里,鲜血流了出来,贺严笑着和徐陌声说:“再见,小陌。”
徐陌声走在走廊里,似乎耳边能听到刀刃刺破心口的声音,甚至后面刺穿心脏的声音他都听得到。
要回去吗?要回去制止吗?
徐陌声意识和身体在这个时候分离开了,意识多想回去,他的身体,他的脚步就走得多快,走到电梯里,电梯下行,走到街道外,温暖和煦的眼光洒落在身上,徐陌声越走愉快,到最后完全是用跑着的,他跑回自己家里,父母坐在客厅里,都收拾好了,等银行一开门他们马上去把五百万给取出来。
取出来现金,看到钱他们才放心,放在卡里,总觉得不真实。
忽然徐陌声回来,父母立刻笑脸相迎,还问徐陌声吃早饭没有,没有的话,他们立刻去买,徐陌声摇摇头,他去了房间里,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父母盯着房门,过了一会两人低声说话:“这是怎么了?”
“和老板吵架了吧?”
“管他的,反正钱到手了,这次五百万,下次,下次再找个借口再要五百万。”
“反正他钱肯定很多,五百万都是小意思,五千万说不定他都能给出来。”
夫妻俩看待自己儿子,就跟看摇钱树没两样了。
“快开门了,我们先去排队等着。”
夫妻走出家,说给徐陌声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