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也有。

一开始想的是如果徐陌声拒绝来，那他们就去包间。

可既然徐陌声都来了，那就空着包间，跟着一起到下面坐了。

另外就是还有一个事，一个怎么都不会让徐陌声发现的事，他们都提前和舞台方打好招呼了。

等到最精彩的时候，需要徐陌声这个观众也来参与一下。

龙凤胎坐在两边，将中间的徐陌声给左右护着，不过既是护，其实也是看着，免得徐陌声会离开。

正在表演的节目是空中舞蹈，表演者抓着彩带飞上天空，画面倒是很养眼，有人拿出手机来拍摄。

周围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意外的没闻到什么烟味，徐陌声余光里注意到似乎有人想点燃香烟，不过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弯着腰并且小声地制止对方，喝酒的倒是每桌都有，这个地方，看来管服务还是算优秀。

舞者在半空中飞舞，身姿曼妙，舞蹈也相当曼妙。

这里的表演，如果有客人喜欢，会点名给舞者开酒，这样一来，舞者也能提成不少。

跳舞的演员表演结束过，在台上鞠躬谢幕，不过后面虽然是离开了，却是从台上走到观众席，然后来到了给她开了酒的客人面前，有服务生随时都盯着，以免有什么状况好第一时间赶过去。

舞者向客人感谢并且敬了一杯酒。

这之后才总算是一个节目的结束。

随后上台的是脱口秀男演员，只是对方讲了没几分钟，马上就有服务生直接端着一杯满满的啤酒上去。

“这样一杯酒是这个价。”

卿月靠近徐陌声，在他耳边说，同时手上比了个数。

“五百？”

“五千！”

喝一杯啤酒拿小费五千，徐陌声看着台上热情洋溢的演员，对方端起酒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酒水洒到了他的脸上衣服上，他也只是随便一抹，喝完后把瓶口倒过来，给打赏他的顾客看，顾客当即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来。

而这还只是开始。

徐陌声是知道在这些非公开的晚会里，这种事是正常的，别人就是靠这点短暂的舞台时间来赚快钱，看着演员卖力地演出，卖力地讨好着观众，徐陌声知道这是对方为了生计在努力。

不是谁生来就含着金钥匙，拥有一切，这种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少数，更多的人，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赚一点血汗钱。

而眼前的，则是拿身体拿命来赚钱。

这个晚上，也许有的演员运气好可以赚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但徐陌声是越看越笑不太出来，他尊重每个人赚钱的方法，只是拿命去换的，他不想看。

徐陌声视线转开了，因为不忍心。

“徐医生心疼了？”

“但这才是普罗大众，大家都是这样生活的。”

然而这种话从姐姐卿明的嘴里说出来，徐陌声倒是更想笑了，站在高处的人，再怎么对贫苦大众感同身受，也是伪善的。

包括他，其实也算是伪善者。

好在这个脱口秀节目结束得很快，之后又是舞蹈表演，杂技表演，全都是真功夫。

徐陌声想到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他看着舞台上的各个演员，他不如他们，哪怕他穿来穿去，从一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可无论他什么身份，都不会像台上这些演员们这样，为了一口饭，而付出这么多。

他那点付出，其实都不算是付出。

所以他有时候还在哪里纠结什么，没事自找事。

徐陌声抬起眼，既然是演员，那么欣赏他们的舞蹈，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了。

那之后徐陌声没有再移开过眼睛，坐了近一个小时，都是表演节目，这个时候似乎是中场停歇一会，主持人走到了台上。

徐陌声趁着这个机会起身去洗手间，也是同时他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吵闹声。

洗过手后，他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齐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