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有着极大的不同,但郑昭一还是很好地捕捉到了他轻微的忐忑和焦急。
急什么呢?
“嗯,我是,请问你是?”郑昭一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落地衣架上吊起的他的羽绒服,问道。
崔翰率像是松了口气,道:“我是崔翰率,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手机坏了,买了新的。”
“回去的时候不冷吗?你应该多穿一点出门的,没有着凉吧?”
“不冷,没有着凉。”
“嗯那就好。”
郑昭一听着他呼吸的声音,歪了下脑袋,过了几秒,才听到他又开口。
崔翰率带着几分小心的声音传过来:“那么,你还过来吗?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订了蛋糕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可以把蛋糕的地址改到你家。”
他给了两个选择。
崔翰率提着心等着,然后听到那头郑昭一的提问:“你希望我过去还是不过去?”
郑昭一只是单纯地不知道人类的想法,反问过去,她顺手拎起茶几上过期的面包去厨房,然后便听到崔翰率的回答。
“我希望你来,我想给你过生日。”
将面包和袋子分开处理了,郑昭一爽快地回答:“好呀。”
“那么几点?蛋糕是下午五点到。”
“我会在蛋糕之前到的。”
“好,我等你。”
“嗯,拜拜。”
郑昭一挂了电话,心情很好地将洗碗池边上发芽的洋葱也丢进垃圾桶。
下午五点的话
摁了下手机,现在是早上十点差五分。
还有很多个小时。
而另一边,放下手机的崔翰率松了口气,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
下午五点。
怎么还有那么久?
他打开冰箱看了眼,又从冷冻室拿了两份牛排出来解冻。
Winnie好像很喜欢他做的牛排。
对于傍晚的约定,他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恢复记忆的Winnie在通话时似乎更加沉着冷静了一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少了些撒娇和依赖的意味。
那么,她昨晚说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呢?又会不会因为恢复记忆而生出变化呢?
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念头的崔翰率,一整日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越是逼近约定的时间,心跳就越发纷乱起来。
*
郑昭一在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到了自己写的to do list,满满的都是想要在gap year完成的事情,除了参加南极邮轮之旅、去北欧看极光、去澳大利亚看短尾矮袋鼠等等旅游项目,还有各种兼职计划,包括上门喂猫、遛狗、咖啡奶茶店、便利店等等,安排得满满当当。
在“南极邮轮”那一项上做了个延后的标记,由于是她个人原因没有参加,退款也只能退一部分,郑昭一看着银行卡的到账提示,挑眉。
在福利院长大的郑昭一,靠着助学贷款一路勤工俭学,所以身上的余钱并不算多。
OK那么,就从简单的先开始吧!
郑昭一先在兼职网站上发布了上门喂猫/遛狗的消息,然后又翻了翻附近招兼职的地方,记下了几个,打算找时间去看一下。
度过昨晚的高热期之后,郑昭一隐隐觉得这幅躯壳与她机体的融合已经完全结束,但不确定小世界对她的干扰后续是否还会出现。
不过,好处是,难捱的饥饿总算不再出现。
理所应当地pass了午饭,变回猫猫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崔翰率家的沙发睡起来比较舒服。
醒来后是四点多,郑昭一看了眼手机,筛选了一下消息之后,接了两单上门喂猫的工作还有三单遛狗的工作,然后将洗好烘干的睡衣和崔翰率的羽绒服找了个袋子装起来,还有毛拖鞋也一同拿上,换了身衣服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