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
梅霍尔德的眼眸轻压下去:“哎呀,别太自信……做过皇室的狗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难不成军考的时候可以加分?”
“……”
“我就不一样了,”梅霍尔德声音带笑,他挑衅似地抬了抬手指:“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做了维尔拉的狗,至少比你……早那么一天两天吧?你知不知道,假如你再装模作样为了你那什么混蛋信仰坚守的话,维尔拉唯一的选择就会是我?”
阿莱特斯呼吸停顿一瞬:“挑选一只狗的方式很多,维尔拉绝不会缺你这么一只虫来守护。”
……
“可你拒绝过他,”梅霍尔德道:“你让他伤心过阿莱特斯,我从来没有,其实我曾经差点儿以为自己背叛了他,但是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即使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只为他一只虫心动。”
“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大概是缘分也说不定。”
阿莱特斯沉下眸:“曾经?”
“我们曾经,”梅霍尔德笑了笑:“睡过同一张床,我吃过他碗里的饭,给他洗过床单,而且……在他还小的时候,我们互相抚慰过,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一只身材娇小的雌虫,因此懊恼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叛出帝国,也是因为他。”梅霍尔德轻轻扬起下巴:“你呢?在他身陷囹圄痛苦的时候,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呢?仅仅是喜欢他爱他,想要守护维尔拉这种程度,多少有点不够看了。”
阿莱特斯道:“我们缔结过婚姻。”
“……?”
梅霍尔德挑起眉尾:“你癔症了?”
他甩了甩腕子,将右眼处的电子仪器收紧了一些,让那枚钩子几乎陷入了他的眼眶之中,随即朝着面前的雌虫伸出手:“来吧阿莱特斯,雌虫从来都崇尚实力,这一场战斗来让我们做一个了结。”
“当然,如果你没有彻底弄死我,”梅霍尔德勾起唇角:“我永远不会放弃的。”
……
……
“哦,那你们战斗的结果是……?”沈缘倾了倾身子,坐在西里安膝上让身后的雌虫将他的头发拢起来,颈侧发丝被梳理成一个低马尾,显得雄虫的脸更加娇小,他摇晃着小腿问:“梅霍尔德去哪里了?”
阿莱特斯:“雄主关心他吗?”
沈缘拍了拍西里安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的头发扎松一些,随即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莱特斯没有回答,他翻手拿出一个东西给雄虫看,那只电子仪器已经被折断,只剩下沾着血渍的残骸,显而易见的,梅霍尔德被他打败了,但赢了这场战斗,阿莱特斯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
雌虫坚韧似铁的身躯弯折下来,屈膝跪在了雄虫面前,像之前在皇宫的废墟之中那样,他双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维尔拉,我之前……错过了很多事,因为某些原因,你所知道的一些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在宴会上拒绝过你,你的痛苦我并不知晓,所以被迫视而不见。”
沈缘打断他:“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多话?”
说实在的一只淡漠的雌虫忽然这么倾诉衷肠,像一只被驯服了的乖狗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他,又行了这么大一个礼跪在他面前,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一样——但沈缘早已经猜到了。
阿莱特斯是在向他求婚。
可求婚从来没有双膝跪地的,他这种姿态,更像是恳求,说难听一点,像乞讨——真的太掉b格了,阿莱特斯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像梅霍尔德一样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狂妄到把生死当做游戏,他的脾性承袭了皇室一贯的谨慎作风,收敛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疯狂。
相比于洛戈林,阿莱特斯更适合做虫皇的亲生雌子,帝国的火在哪只虫的手里都会闪耀,但像阿莱特斯这样的辅佐之臣实在不可或缺,如果他最后没有选择反叛……沈缘能够想到自己的结局。
阿莱特斯沉默片刻,道:“我在忏悔。”
沈缘挑起眉:“你也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