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能这么一针见血。
止水都被他说的没声音了!
信还没停,他认认真真地念叨,像是在念规章制度一样:“即便是已经有婚约关系的未婚伴侣,也不能干涉对方的喜好和行为作风。如果想要保持一段良好的,长久的亲密关系,彼此之间应该给对方留有足够的舒适空间。”
宇智波真叶没忍住:“谁教你的这些?”
信:“给根部上课的老师,她说我们对人情世故掌握的太差,容易影响任务的完成率。所以团藏大人把她给请了过来,让我们了解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务必做到在完成潜伏任务时能够完美地模仿成另一个人,不被人发现。”
很显然,那位老师夹带私货了。
她也许是察觉到了那种从小被捡回来当做工具养大,只教给他们如何完成任务,如何变强,其他的什么都不教。
这种极端教导方式之下存在的问题。
最明显的就是,这些孩子,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他们也很少在乎同伴的生命,因为每一次任务,都有可能会有同伴死在自己的身边。
她无法违背命令,教他们一些别的东西,所以干脆就把一些有用的道理,通过伪装的幌子,一点点塞进他们的脑子里。
宇智波真叶猜到了这件事,在战争进入白热化之前,村子里有一些人对于根部的做法还是报以不理解的状态,有些人想要偷偷帮一把那些孩子也是正常的。他猜她的做法,团藏应该也知道,但他大概率不在乎。
只要教导的大方向正确,一点点塞进去的小瑕疵,对根部来说无所谓。
她不敢明着说,那些小的知识和道理只会沉淀在他们的脑袋里,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够生根发芽,但战争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死都死了,还会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没死,多用一点忍术下去,就可以轻易地洗掉那些正常的枝丫。
宇智波真叶钦佩这些冒着风险明知道估计没什么用还要去这么做的人,但他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所以他笑眯眯地揭穿了那两个沉默的人:“他们俩没有婚约关系。”
“虽然族长可能是有这个想法,刚出发的时候我还听说他在准备东西准备一起寄给奈良族长,但我觉得奈良族长会拒收。”
太小了一点。
止水自己可能都没敢把想法往这方面放呢,他顶多就像是一只占据地盘的狼犬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个小姑娘。
宇智波真叶看另外两个人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自如地把自己当做指挥者,对信说道:“你要跟可以跟,但要有距离分寸,不许跟得太近。哪怕是没有婚约,也不许晚上趴人家小姑娘的帐篷顶上,不然你会被打的。”
被谁打不一定。
但被打应该是一定的。
“我不趴帐篷顶,”信发出抗议的声音,“帐篷太薄了,趴在上面的话,帐篷很容易就会坏掉,而且会有影子透下去被帐篷里的人发现。”
宇智波真叶摸摸下巴:“之前好像质量没有那么差啊,看来村子现在穷的可以,连做帐篷的材料都开始用那些便宜的了,但好歹没有漏风,用起来也蛮保暖的,就这么凑合用吧。”
他把手往信的肩头一搭:“行了,说也说完了,跟我一起去干活吧,这里就留给他们两个。”
在他们两个离开前,安静了很久的东侨里奈突然开口:“我没有那种爱好。”
她努力挽回自己的名声:“那次就是一个意外,我真的不喜欢咬人。”
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宇智波止水,他点了点头:“好的。”
“有什么事情,您可以随时吩咐我。”
“这结束调令前,我会听从您任何的命令,我们根部的这一百多人,会成为您最锋利的武器。”
这是来自团藏,委婉的求和与试探。
东侨里奈看懂了这背后的含义,她点头,默认了这种短暂的效忠。她的想法是,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忠诚呢,只要好用,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