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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帘子进来,见付画仪眉头紧锁, 她走到付画仪身边伸手给她捏肩。

“以元帅之威何必烦忧?”

付画仪叹了一声, “迟则生变, 我心里总觉得不安。”

鑫朝内部也不是这么团结, 激进一派年年叫嚣着北上, 温和派畏惧蓉朝长公主威严极力反对发动战争。

若不是这次有消息, 说陆姀那妖女有可能挺不过去, 他们也不会出兵。

难不成是温和派反悔了,所以从中作梗。

付画仪的脸色忍不住阴沉起来, 她怒而拍桌,用力之大桌上的东西都跟着往上一跳。

“元帅息怒。”

其背后的女子倒是很淡定, 不慌不忙地帮她揉肩, 安抚之后又轻声细语地说:“若陆姀真无事,应早有消息,且她急着办武科,可见内应的消息没差。”

“且就算陆姀来了,将军也不惧她。”

被这样一宽慰, 付画仪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撤下脸上的阴霾,笑得放肆:“你说得对。”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过来传报, 进来后便单膝跪地:“报!敌军城门开,有人阵前叫骂!”

付画仪精神一震, 她推开那双捏肩的手,“可看清是何人?是李敏还是陆姀?”

“报将军,是个面生的红衣小将,自称凌悦。”

付画仪眉头一皱,随后就想起了这位凌悦是何人物。

武科状元,凌家二小姐。

若是没记错,对方比她还要小上两岁,且是陆姀身边的红人。

付画仪手有些抖,私下可以吹牛,但是若是正面对上陆姀的话她还是没有胜算的。

在下属面前不能露怯,付画仪继续打探:“就只有她一人?”

“是,唯她一人。”

再多便不好问下去,付画仪不打算出手,先派手下的小将去试探一番。

凌悦和李敏讨要了一把长矛,银铠红马,长矛斜立,眉眼间的英气更添几分。

她立于城门前,城上的陆字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别说鑫朝的士兵不熟悉凌悦,就连城上那些士兵也不熟悉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凌悦一人身上,她并未露怯,反而有些怀念。

前世今生皆有不同,虽然换了场地换了时间也换了人,当有些东西是没变的。

前世的她还没有武科这种东西为她证明,在她初上战场时接受了不少质疑的目光。

敌人的嘲笑只是让她更加冷静,她只用一招就将对方马匹的腿刺伤,而后又是一枪封喉。

敌人惊恐愤怒的目光仿佛又来到了眼前,凌悦闭上眼拼命控制自己的手。

长舒一口气后,凌悦终于控制了因兴奋而颤抖的手。

她看着敌营帐叫骂:“付画仪你这无能鼠辈!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陈兵列阵,却无动作,莫不是惧怕我朝长公主威名!”

“收拾你们何需殿下亲临!我一人便足够!”

“你姑奶奶我凌悦就在此处!莫非鑫朝将士都是孬t种!无人敢取我项上人头!”

这样一阵叫骂之后还真有坐不住的,得到付画仪的允许后就有一位将领冲了出来。

对方手拿双锤,体型庞大,一脸络腮胡子,怒目圆睁:“蓉朝小犬休得放肆,看爷爷不将你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凌悦跟他一比体型就差了很多,城上的人看得十分心惊,就连李敏也是。

她抓着砖墙外围,上半身往外倾,心下十分着急。

那应战的将领她认得,一身神力,擅使双锤,李敏接过对方一招,她的剑直接就被大力敲断,若不是她躲得快命就没了。

因为受了凌悦的恩惠,李敏格外紧张,她不断祈祷凌悦安然。

凌悦见这虎背熊腰的敌人也不怕,她冷笑一声:“你这莽夫也敢大话,今日就用你的鲜血为祭我蓉朝旗帜!”

敌将一听瞬间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