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絔行老实:“不犟嘴。”
陈继叉腰平复呼吸:“除了这些地方, 还”
“浴室也有。”周絔行打断他主动坦白。
陈继上去给了周絔行一脚。
气愤抬腿时拖鞋飞出去, 落在房门附近, 狼狈地翻了两个跟斗才停。
那只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白嫩的脚, 踹在周絔行的胸丿口,洇出一个湿脚印。
“我和你同吃同住同睡, 平常不够你看?你还敢搞偷丿窥监视这一套!”陈继金鸡独立,站不稳, 蹦着退回到床边,重重地跌坐在床上。
气得捏眉心。
周絔行想扶他,被陈继一句凶神恶煞的“不许过来”和“跪好”喝退,静心听训。
陈继深沉叹气,眼前不那么晕了:“我手机里是不是有监听和定位的装置?”
周絔行:“是。”
陈继:“”
周絔行解释:“但我没有经常用。我只有找不到你,你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才会用这些看你在哪儿。”
陈继:“”
怪不得和韩熵出去玩儿,夜不归宿时,周絔行没有当场杀过来,而是率先发了80条消息、打了60通电话。
脑袋太混乱,陈继一时想不到其他问题,说道:“去把我鞋捡回来。”
“好。”周絔行应道,却没动。他看着陈继,问,“哥,你要我跪着去,还是站着去。”
陈继:“”
陈继心慌意乱:“站着!”
陈继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一句不自主地“跪下”让周絔行变得听话,也让后续的前进道路变得刺丿激野蛮。
以后他们的关系,成了显而易见的互相掌控。床下周絔行是陈继的狗,听话乖顺;床上周絔行会按着主人完全控制他。
周絔行说道:“好。”
他先将右腿曲起,前脚掌触地,想借点力气让随时要抻直的左腿跟着起来。但周絔行突然手掌轻蜷,身体微僵在原地。很几不可察的一个举动。
他缓了下才从跪着站直了。
陈继看出他膝盖不便,下意识要去拽他一把,后来见周絔行自己起来了,忍住没动作。
周絔行步子平缓,仿佛毫无异样地走到门后,弯腰把拖鞋捡起来。
回到陈继身边,他半蹲下去单膝点地,抓住稍稍抬起来垂在床尾的细腻脚踝,温柔地把拖鞋套上去。
陈继没拒绝。
“哥。”周絔行喊道。
陈继应他:“嗯?”
周絔行:“我需要正式的说一遍。”
陈继问:“什么?”
周絔行抬眸:“就像爷爷说的,我是周渡唐为了留住我妈妈才诞生的产物,我基因败坏。”
陈继蹙起眉头。
这些话周槊敏确实明里暗里地表达过,当时惊讶当头,陈继没觉得怎么样,但听到周絔行亲口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陈继把周絔行拽起来,“别瞎说。”
“我对你的感情,不会由一段基因决定,”周絔行说,“我确实想把你关起来,就像周渡唐一样可是和你相处的是我,我跟你一起长大,这十几年你说什么我都听。我愿意听你的话。”
他堪称保证地说:“你不会是第二个我妈妈。”
陈继心安:“我知道”
“但是有前提的,”周絔行说道,“前提是你得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另一番结局。
陈继:“。”
已身在虎穴,跑不掉,陈继不会和周絔行对着干。
他只说:“我需要消化。”
周絔行说:“今天你都没有让我和你一起洗澡。”
陈继:“明天也不行。”
周絔行不愿:“为什么?”
陈继淡然假笑道:“因为我明确地知道了你心思不纯,我打不过你,要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