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不知道冰块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止疼药的功效,他在漆黑的楼梯间不断地打转,疼的坐立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又冲出楼梯间,在客厅满地乱跑。
他想舔自己渗血的指甲,但嘴巴疼的想控制都困难,只能如同幼狼一样呜呜地哼唧着,呼唤着自己的狼,想让狼来告诉自己怎么做才能不这么痛。
疼痛之中,脑袋不太清醒的戚朗恍惚想起,狼已经死了,不管再怎么呼唤对方,狼都只会睡觉。
胸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出酸涩的感觉,鼻子也像是堵住了一样,仿佛嘴里的血在往上边涌,他下意识又开始想要寻找狼牙,失去狼的痛苦,似乎只能从狼牙的身上缓解。
男孩嗅闻着空气,试图在剧烈的疼痛和满嘴的血腥气中嗅到熟悉的味道。
但是没有。
他的喉咙呼哧呼哧的,与愤怒时不同的频率,像极了狼崽子在细碎哭泣,带着几分脆弱的颤音。
闻杜柔推开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向来倔强凶狠的男孩茫然又无助,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他的衣服和脸上满是血,张合的嘴里也全是血水,就连客厅地板、沙发、墙壁上都有着血珠子和血指印。
满眼的血色之中,带着细碎哭腔的男孩抬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瞬间露出攻击的姿态,原本的脆弱和疼痛顿时转变为凶狠的威慑。
他龇牙咧嘴地望向对面,血红的爪子扒拉着地面,像是刚才那样都是他的伪装,只要敢靠近他,他下口绝不留情。
闻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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