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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交手的就是你。要是你的天赋不陷入冷却期,我没把握一定能在今天之内赢下胜利。”都打到了这种弹尽粮绝的地步,什么阴谋阳谋都没了用处,所以寒明回答得十分坦然。

南赫的天赋他曾经亲自体验过,心想事成意味着无限可能。

且不说和这样的天赋者对战要打多久,但凡他不想辛辛苦苦打到最后被南赫一个祈愿翻盘,他就得想尽各种办法让后者的天赋提前陷入冷却期。于是寒明给出的办法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为什么早早就拿下东曜的戒指,又为什么一进门就戴上南域的王者之戒?

因为他打一开始就做好了在这里殊死一搏的打算,为此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加成。

只要他命硬到撑过南赫祈愿而来的隔绝时间,在数枚饰品对天赋的加持下,只一秒便足够他拿下胜利。

事实上此时此刻,寒明已经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天赋正在逐渐恢复。

如今他和南赫挣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南赫闻言只是用那双与发色如出一辙的银眼看着寒明——若是仔细看去,此时他银色瞳孔的边缘已经在微微泛蓝,那是他的天赋即将失效的预兆:“所以你在看见月光花上的戒指后,就确认我看了你的直播,然后笃定我会这么做。”

说到这里,他并未对这个认知过多评价什么,而是近乎叹息地开口道:“月亮……从一开始,你就不觉得我会投降。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在拒绝我的投降。”

寒明没有否认,也没有借着这场对话慢慢消磨时间的意思。

他开始行走。

于越走越密的罗网里,他任由着丝线割破王服,划破皮肤,划进骨骼。

就在寒明的半副躯体已经嵌在丝线中时,站在网外与其一步之遥的南赫再一次开口了:“再走一步,你的左手就会被线割断。”

对此,寒明感觉着自脸侧绵延落下的血,然后在血液甜涩的气息中笑了起来:“我的惯用手是右手。”

所以在左手断裂的一刹那,我的匕首会同步划过你的咽喉。

话音落下的瞬间,寒明没有丝毫犹豫地迈出了他的最后一步。

尔后又是血液滴落,但是……

寒明看了眼自己虽被割伤却还健在的左手,又看向了于王座前被匕首抵住咽喉、颈间正一滴滴向下流血的南赫。

对上后者回归本色的蓝眼,寒明笑意愈发明朗:“真难得,看来今天的幸运女神站在我这一边?”

恰逢在他动手的最后一秒,南赫的隔绝就此失效。再度拥有天赋的他当然不可能挡不住那割骨之线。

“嗯。是你赢了,月亮。”过了一会儿,回应他的是南赫若有若无的笑,还有那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不怎么聚焦的眼,“无论宇宙里有多少星辰,显然你都是最被偏爱的那一颗。”

“在这个世上,除了疯子,谁又会忍心让月亮染血?”

寒明从对方的最后一句话里隐约听出了些什么。

就在他撩起金眸试图捕捉着南赫此刻的神情时,这位南王却再度拿起了先前被他掷到王座上那朵纸质月光花。

随后南赫似是稍纵即逝地看了他胸前的星辰玫瑰一眼,再然后他便挂起惯常的笑,第二次将它递予了他——只是这一次,他将折纸拆成了它原本的模样。

“这场败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所以走吧,月亮。带上你的祭品,继续去赢下独属于你的胜利。”

南赫口中的祭品应该是指这张写着他姓名的选票?

寒明垂眼看向了手中的纸张。那浮于折痕上的字迹既劲健又流溢着一种飘逸的艺术感,一如总是徘徊于理智与疯狂的南赫本身。

从那早已干涸的墨迹来看,这是一张在这场战斗开始前、甚至在选票分发至诸王手上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写好“寒明”之名的纸。

所以南赫打一开始就没觉得他自己会赢。

可是为什么?刚才那段漫长的对战没有丝毫水份。寒明不觉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