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离开这里。南域主星向来禁止未经登记的飞船出入,唯有南赫本人例外。”
“如今你作为南域副手,拥有着南赫的军权之戒,同享他的待遇。所以你也不在登记范围内,可以随时出行。我希望你在离开的时候,能带我一起走。只要将我带离主星就行,之后的事我绝不会再麻烦你。”
南域贵族们生来高高在上,然而三年前,白雪其实也是带着一种天赋所给予的蔑视而来。
他以为他能轻而易举地控制南赫掌控主星,然后反过来带动整个南域进行改变。
可在南王宫越久,他却越绝望。
不是因为他控制不了南赫而绝望,而是因为在南王宫的这段时间里,他渐渐发现感情这种东西对某些大贵族完全不值一提而绝望。
被移情影响时,那群贵族确实会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可当这份情感一旦涉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骤然翻脸不认人的大有人在。
移情根本不是万能的。
本就已经腐败的人心,从根源便已歪斜,纵使他再怎么医治,也不可能使其痊愈。
想靠移情感化贵族改变南域的他,更像是一个中了致幻药而不自知的庸医。
寒明多少看出了南赫处在疯狂边缘。而今天白雪的话却告诉了他,这位远比他想得更疯。
想到这里,寒明忽然问起了另一件事:“一个月前我偶然看过一篇热帖,帖子里有人在回帖时提到南赫是个疯子的事。他还说‘太阳也好月亮也罢,最好还是待在天上,别真被他锁到了凡间’。那个回帖的人是你吗?”
“……是我。”白雪没想到当初他只是随便回了个帖子,竟然能被寒明本人看见,还敏锐地联想到了他的身上。
“那时候我也有私心。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快控制不了南赫的移情程度了,我怕你来了以后他直接失控,不分敌我地发疯。”
“但我没想到南赫竟然愿意将军权戒指给你。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或许不会回帖。”
白雪从来没掩饰自己的私心。
他原以为以南赫对寒明的占有欲,南赫会在寒明抵达的瞬间,直接绝了他所有的离开方式。可他没想到寒明到来的第一天,南赫就将离开的钥匙亲自交于他手中。
早知如此,他只会想尽办法让寒明早点来,这样他才有离开的可能。
“哪怕移情了南赫三年,我也半点看不懂南赫这个疯子。”见寒明如此敏锐,白雪不等寒明询问,直接一项项地说出了近来的所有细节,用以打动寒明带他离开。
“你初来时的猫叫,是我故意搞出来打断寒权话茬的。”
“或许你觉得没必要。但是寒明,你在南赫心里远胜世间一切。”
“当天南赫去接你前,就命令我今夜对他使用移情,所以我才会一直在他的三米范围内。当时南赫之所以没开口制止寒权,估计是因为你看起来没那么讨厌你的这位兄长。”
“可我要是不打断寒权,让他继续说下去,哪怕你自己不在意,南赫也一定会对他秋后算账。他不可能允许别人说他的月亮。”
那声猫叫是白雪对寒明最初的示好。
当然,这也有寒权真的太蠢,蠢到成了南王宫里少有的拥有真情实感的贵族,于是看不过去的白雪顺手一捞的因素在里面。
“当夜你的住处是南赫亲手布置的,没有半分掺假。而凌宙前后的住处,也都是南赫吩咐的,我不过是个莫名其妙背锅的而已。”
“我个人无所谓女装与否。但这三年里,我却一直穿着女装,因为这是南赫的要求。他借着移情压抑疯狂,又不想在我身上看到你的任何影子,所以直接给我改了个性别。毕竟他的月亮永远有且只有一个。”
对于这件事,白雪早已没有多年前女装赴宴时的屈辱感了。
甚至哪怕南赫不要求,这三年他自己也会这么穿。因为他担心哪天南赫失控时会看走眼,以至于自己倒霉地被扼死在南赫的疯狂之下。
比起性别,对他来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