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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腿都快软了,“要早知道那人是您亲戚,我我们怎么敢对他动手”

“你们动他了?”幕澄立刻问。

“不是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保镖队长连连摆手,生怕一句话说错得罪了闵秦:“我们就是按照雇主的要求,在这里帮忙控制住了他没动粗,一点都没有。”

为了示好,也为了表示清白,保镖队长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是雇主一家,他们说什么要在两天之内拿到口供,所以人一被关进去,就加班加点的在审。什么强光照眼睛、窒息水刑,连电击设备都用上了,就是既不想留下明显外伤,又想尽快达到目的”

幕澄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步,下颌绷得很紧,脸色阴沉的吓人:“人在哪里。”

“地下室,进门左拐的地下室”

幕澄顿了一下,转过身大步往楼内走。

保镖队长屁滚尿流地跟在幕澄身后,帮忙指路,也是帮忙清理守卫。

看见人就疯狂摆手,示意不要阻拦,更不能动粗。

一路走到地下室门口,幕澄停顿一秒,抬手推开门。

屋内灯光昏暗,狭小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缠着绑带的深蓝色的治疗床,床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电线和机器,所有电线都连接在被绑着的人身上。

许沉星嘴里缠着着止咬厚纱布,头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软塌塌地贴在额头上,脸色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显惨白,眼睫安静地垂着,看上去毫无生气。

幕澄眼眶干涩,四肢僵在原地。

不敢往前走,更不敢去触碰那个人。

听到动静,握着电击开关的许亦瑜猛地转过头,看清门口的人后,不由得怔了一下:“幕澄?你怎么到这来了?保镖呢?人都到哪去了?”

靠在一旁打盹的许成帜清醒过来,站起身打着哈欠往门边走:“你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

后半句话噎在喉间,看清幕澄身后跟着的人时,脸色倏然变了:“唐泽?”

反映过来的一瞬间,几乎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治疗床上还在昏迷的许沉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唐”许亦瑜立刻松开手里的电击开关,整个人拼命地往后退,“我刚来我什么都没做呢。”

幕澄已经走到床边,低着头扯掉许沉星额头两侧的电磁贴,伸手去解绑在他嘴里的厚纱布,手指微颤,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我们跟阿星闹着玩呢。”许成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意识回避道,“他没事,就是睡过去了”

“是吗。”唐泽缓慢地走到许成帜身边,单手捏住他的下颌,手腕微抬,将人扯离地面,“那我也让你这么睡过去,怎么样?”

“你放,放手”许成帜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唐泽的桎梏,脚下徒劳地腾空踢蹬,因为窒息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他有错在先我,我也是被逼的”

“他有错?”唐泽轻声问,“他有什么错,嗯?”

“他欺负我儿子,带头猥亵侮辱他”许成帜面色涨红,说话时喉间带着刺耳的蜂鸣,声音也越来越低,“我儿子也受了很重的伤”

“你说阿星欺负你儿子,”唐泽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重了点,“证据呢?”

许成帜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睛开始爆出血丝,瞳孔逐渐涣散。

“够了,”幕允扶住唐泽的手腕,很轻地压了压,“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唐泽眸底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缓和,但还是松开手指,任由失去束缚的许成帜重重跌在地上,双手抱着脖颈拼命的大口喘气。

整个人都涨成了猪肝色,看上去格外骇人。

许亦瑜贴在墙角咽了咽口水,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情急之下,主动帮忙去解许沉星身上的绑带:“我来我来,我就说不能电那么多次,他们非不听”

电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