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没,”幕澄收回手,下意识往身后藏了一下,“破了点皮,没事。”
刚才一时情急,拽住许沉星时,忘记换那只没受伤的手。
“别躲,”许沉星伸手抓过幕澄的胳膊,看清满是血污的掌心时,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多血,不行,得去医院”
“我没事,真的,”幕澄扶住许沉星的手臂,低声解释,“只是不小心按在了门柜边的碎玻璃上,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伤口很浅,随便包扎一下就行了。”
“碎玻璃,”许沉星眉心微蹙,“地上为什么会有碎玻璃?”
幕澄:“之前倒水的时候,杯子摔在了地上。”
因为身体不适,他没有精力收拾玻璃残渣,只能靠坐在墙边休息。
只是没料到后面许沉星跳窗进来,又差点被信息素失控的他伤到,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幕澄下意识将手掌按在身后的玻璃碎片上。
毫不犹豫地碾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能让人维持清醒。
“是我不小心,不过没事,伤口真的很浅。”幕澄说。
许沉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卧室寻找急救箱。
上次幕澄用完放在了客厅的边柜上,还没来得及送还给民宿阿姨。
也幸好没来得及还。
“去床边坐好。”许沉星很快回到卧室,顺手将还立在门边的人拽了过来。
幕澄如同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坐在床侧的椅子上,视线随着屋内的人移动。
许沉星洗干净手,拧开桌边的小台灯,示意幕澄将手伸过来,用酒精棉和镊子小心地清理着掌心的伤口。
昏黄的灯光从一侧落下,将本就泛着栗色的头发染成了软软的金色,许沉星低垂着眼睫,下巴到脖颈勾勒出一条弯曲的线。
漂亮的如同油画里不近人间烟火的王子。
“得多不小心才会伤成这样,”许沉星忍不住咕哝,“流这么多血,还一声不吭”
脸上蓦地一痒,许沉星停下动作,抬起视线,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幕澄伸出手,用指节很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怎么了,”许沉星傻乎乎地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嗯,”幕澄缩回手指,轻轻蜷紧,“被我擦掉了。”
“哦,”许沉星不甚在意的用手肘抹了一下侧脸,低下头继续清理幕澄手里的伤,“如果疼就忍忍,伤口还挺深的,等易感期过去,最好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
“嗯。”幕澄应了一声,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惫,视线依旧落在许沉星身上。
“你老看我干嘛,”许沉星取过纱布压在伤口上,一圈一圈缠着,忍不住有点别扭,“脸上还有脏东西吗?”
“没。”幕澄垂下眼,看向自己逐渐被包裹严实的手掌,无意识地捏了捏掌心。
即便努力克制,屋内的信息素还是很浓。
如果许沉星不适能应他的信息素,在这里待久了大概会不舒服。
“别捏啊,”许沉星不客气地拍掉幕澄的左手,示意他把外套脱了,“去床上休息,眼睛都熬成什么样了,本来眼神就不好。”
幕澄顺从地站起身,垂眼看着面前的人:“那你呢?”
“我给你安抚信息素啊,”许沉星理所当然的说,“生理课上不是说了吗,信息素安抚能帮助alpha平稳度过易感期”
刚才的效果似乎还不错,虽然很快就失控,但再试一次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别,”幕澄明显慌了一下,“别给那个。”
“为什么,”许沉星没明白,“你不需要吗?”
“不,”怕许沉星不信似的,幕澄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那行吧,”许沉星侧身让开床边的位置,“那你睡,你睡着了我就走。”
幕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留在这里,会让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