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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诀请了两天假,要陪秦总去一趟港城,机票早已经定好,午饭后就得走。

“那中午回去先吃点药,”秦诀拐向食堂的方向,“我去买饭,你先回寝室休息。”

许沉星应了一声,抬手揉着发胀的脑袋慢吞吞地走回另一边的小路。

即便中午已经喝了一大杯水,外加从谭元元那要来的一包冲剂药,许沉星的感冒症状依旧不减反增,下午去教室的时候,他甚至隐约觉得脚底下在瓢。

最后一节是大课,许沉星晕头转向地找到自己的教室,将书搁在后排桌面上,倒头就睡。

身边有人走近,紧接着有书本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许沉星没睁眼,皱着眉用手腕掩住眉眼,一副谁也不要吵小爷睡觉的模样。

一只手从一侧探过来,轻轻拨开许沉星额前乱翘的头发,掌心贴住脑门,顿了一下。

许沉星烦躁地“啧”了一声,哑着嗓子开口:“手不想要了”

“你发烧了,”幕澄收回手,将两个人的书摞在一起,单手握住,“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沉星已经炸开的刺才一点点收了回去,他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咕哝了一声:“不去,我睡一会你别吵。”

“别睡,”幕澄伸手去扶他的胳膊,“先去医务室。”

许沉星不耐烦地搓了搓脑门上的头发,却没甩开幕澄的手,单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帮我请假”

“知道了。”幕澄应了一声,扶着他的那只手依旧撑着,“能走稳吗?”

“能,”许沉星抬手抹了把脸,已经清醒了不少,“走吧。”

因为忽然降温,医务室有不少感冒的学生,幕澄从护士那里领了个体温计,给许沉星量了□□温。

39.1度,需要输液。

许沉星一脸拒绝:“吃药不行吗?”

“已经高烧了,最好还是输液,实在没时间的话,肌肉注射也行。”医生提议。

许沉星僵了一下,立刻摇头:“不不不,还是输液吧。”

比起肌肉注射,他宁愿输液,虽然都是针头扎进皮肉里,但两者的疼痛程度完全不一样。

在捅一刀和划一刀之间,许沉星果断选择后者。

医务室人满为患,没有空着的床位,许沉星坐在注射区的休息椅上,严阵以待地等着被扎针。

中途还不忘瞥一眼跟在身边的人:“你走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幕澄从墙角接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我也请假了,下午没事。”

许沉星接过纸杯,没什么底气地说:“可可是我能照顾自己。”

能不能照顾倒是其次,主要不想让幕澄看到他怕针的怂样。

毕竟一个185的alpha害怕打针,说出去也是挺丢脸的。

幕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输液室,许沉星低头喝着水,眼睛不自觉往门口瞄。

不一会,幕澄捏着个扁扁的纸盒走回来。

“这是什么,”许沉星看着他打开包装袋,取出一个白色的厚纸片,“暖宝宝吗?”

“别动,”幕澄撕掉退热贴上的底纸,拂开许沉星额间的碎发将退热贴贴正,“退烧的。”

许沉星费劲地抬起眼往上看,只能隐约瞄到一条模糊的白色边缘,与此同时,脑门上缓缓传来一阵凉意。

“好冰,”许沉星伸出两根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脑门,忍不住嘟囔,“我感觉现在整个脑袋都在漏风。”

冷飕飕的,好没安全感。

护士拿着个细长的注射器走过来确认姓名:“许沉星是吗?做个皮试。”

许沉星立刻扭过头:“什么?还要做皮试!”

“怎么,”护士看出了他的抗拒,拿着注射器半开玩笑道,“怕针啊?”

“怎,怎么可能,”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许沉星偏开脸不去看眼前的注射器,单手用力掐住一侧的座椅扶手,毫不犹豫地将另一只手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