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后,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却还是没有强硬的要求他将那些东西取出,只是给了一些实用的建议。
大师兄的话尹瑜泽当然要听。
只不过听取的结果是,除了储物袋外,尹瑜泽身上还背了一个分量不轻的包袱。
尹屠有种错觉。
尹瑜泽这副模样并不像是出门历练,反而像是常年闷在家中,憋疯了的小少爷第一次出门踏青,又或者是哪里的灾民背着全副家产去逃难。
生辰过后,桑瑾逐给了他们七天的时间收拾行李,除去对于尹瑜泽的无语外,尹屠也总算是摸清楚了尹瑜泽和他师门内其他师兄弟之间相处模式。
在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小子上蹿下跳地调皮捣蛋之后,尹屠真切地为自己之前觉得全师门都在欺负尹瑜泽的想法感到不值。
就这上蹿下跳惹是生非的麻烦精,能够容忍下来,让他顺利地长到这么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能这就是臭味相投吧,毕竟看起来除了桑瑾逐外,这个门派里就没有多少正常人。
被迫跟着尹瑜泽一起参加了几次捣蛋计划,尹屠也难得地生出了些兴趣,好几次在尹瑜泽险些被抓的时候都轻飘飘地提醒一句。
事后不仅能够欣赏那些同门们跳脚的状态,还能享受一番尹瑜泽崇拜的视线。
要是现在再和尹屠提起同门,他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这些人暴怒着追着尹瑜泽跑,却偏偏雷声大雨点小,捉到后也只是扒了裤子打几下屁股的模样,反而要迟缓一些,才能勉强想起他在青阳宗的那些师兄弟们。
不管是对师兄师姐还是尹屠来说,这都是件好事。
除了丢了面子又被打的尹瑜泽。
尹瑜泽默默捂脸:“打人不打脸和屁股,能不能讲点武德啊!”
七日转瞬即过。
当天早上,尹瑜泽还迷迷糊糊地没醒,就被连人带着包袱一同被扔下了山。
站在山脚处,被清晨微凉的风一吹,尹瑜泽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是吧,”他懵逼地抱着自己的大包袱,“为什么这么早就赶我下山了。”
“最早的一列飞公共舟在两个时辰后出发,走路的话,离我们门派最近,且有公共飞舟的城市差不多要走一个半时辰。”桑瑾逐在一边提醒他,“再不出发的话,要赶不上公共飞舟了。”
和衣衫凌乱刚刚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尹瑜泽不同,今天的桑瑾逐没有穿着他常穿的宽袖长袍,反而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劲装。
并不是很复杂的裁剪,鳞甲兽皮制成的腰带完美地勾勒出桑瑾逐的腰身,相对于正常的修士,桑瑾逐的腰并不算粗壮,却潜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自己经常去扯的袖子被两对护臂包拢住,只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手腕。
之前腰间戴着的玉佩,或许是因为和他这身打扮画风不合的缘故被取了下来,身上唯一的饰品便只剩下了发间垂落下来的一枚铜钱状的耳饰。
“瑜泽?”桑瑾逐上前几步,直接敲在了不知为何忽然发起了呆的尹瑜泽脑门上。
“痛!”
尹瑜泽捂住额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桑瑾逐身上没有移开过:“大师兄,你今天好帅啊!”
桑瑾逐翘起嘴角,好心情地再次提醒他:“再不出发的话,就赶不上公共飞舟。那样的话,唯一的办法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租一辆飞舟了。
只是因为泽鹿堡瘴气散去的缘故,最近飞舟的租赁价格翻了快十倍,你的那些存款……”
同为贫穷师门一员的尹瑜泽小狗沉默。
美人师兄随时都能看到,但是要是错过了公共飞舟,他的钱包可就不保了。
大师兄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不会同意他搭乘下一辆公共飞舟。
为了守护他的钱包,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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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瑜泽背着包袱,弯腰撑着腿不住地喘着粗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