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可能令整个朝廷彻底崩溃。
“禁军?”赵昀摇摇头,苦笑道:“你也知晓那些禁军,早已不复昔日军威,如何抵御蒙古大军?”
朱貔孙顿时愣住,叹声诉道:“若是如此,那我等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抵抗蒙古大军?”
谁都知晓,因为承蒙日久,久居临安的中央禁军早已腐化。
吃拿卡要、霸行欺市,诸般恶行难以胜数,可以说军队经商的危害性,在这禁军之中是彰显的淋漓尽致。
朝廷虽是早已知晓,但苦于北方威胁,更无强力宰相压制,故此只能坐以待毙,令其一步步发展到如今景象,也因此成为了趴伏在宋朝之上的恶瘤。
当然,若是孟珙麾下禁军或许能够抵御,但眼下这支军队正隶属于李庭芝麾下,和那兀良合台于江淮一代对峙,轻易间无法调离,地方厢军则是近乎废弛,根本毫无战力,自然是毫无半分力量抵御。
“陛下、御史大人。”
立在一边,那陈宗却是插嘴诉道:“对于军事我等自是不明,但若是赵葵,他或许尚有办法?”
“赵葵?”赵昀眉梢微动,连忙道:“是了,若是他自然可以逆转乾坤。”
赵葵和孟拱两人齐名,更与蒙古大军数度交锋,自然能够抵御蒙古侵略。
心念于此,赵昀连忙书写圣旨,令那骑士连夜前去通知赵葵。
翌日,勤政殿之中。
众臣踏入其中,顿感今日却和往常有些不同,本应在此的丁大全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朱貔孙、饶虎臣两人。
“丁大全擅权贪财,阻塞言路,更令新军废弛,以至于蒙古长驱直入,如今已然攻破鄂州。诸君以为如何?”
此话一处,顿时搅得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丁大全竟然被贬斥了?这怎么回事?”
“余玠呢?他怎么没挡住蒙古大军?”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众臣虽是惊讶丁大全竟然被贬,但一想到蒙古大军即将到来,却也是紧张无比。
朱貔孙看着恼火,高声一喝:“陛下尚未作态,尔等就议论纷纷,像什么样子?”
“关于此事,陛下早有安排,尔等无需担忧。”饶虎臣在旁诉道。
很快,于殿外之处,一人走入其中。
“是赵葵!”
众人齐齐安心,自孟拱去世之后,赵葵亦因为年纪老朽,故而早早置仕,颐养天年。
未曾想,他竟然也重新出现了。
那赵葵对着赵昀一拜,又问:“陛下。老臣早已置仕多年,却不知陛下邀请老臣来此,又有何目的?”
“国老。若非此事只有你一人能够解决,否则我又岂会劳你出山?”赵昀无奈笑道。
“是为了抵御蒙古吗?”
“没错。那蒙古凶悍,日前已经占据鄂州,不日就将和兀良合台合并进攻襄阳。若叫他们得逞,则我朝危险了。”
“原来如此。”赵葵道:“不过那兀良合台自有李庭芝抵御,却是无须担心。但微臣老迈,身躯已然难以承受,无法久战。若要对抗蒙哥、郭侃以及八思巴,却是力有未逮。”
至今时候,赵葵已是八十有余,岁月摧残之下,修为虽是在身,却也难以负荷,故而急流勇退辞职归乡,专注于培养后人。
历经十载有余,李庭芝、张世杰两人得他栽培,已然成就地仙之身,目前正于江淮一代,抵御兀良合台以及张柔大军呢。
赵昀更是焦急,不顾自己皇帝之身,继续劝道:“但蒙古强横,若让他们继续肆虐,只恐我朝将有倾覆可能。”
“若是这样,也并非毫无办法。”赵葵虽是恼怒赵昀如此糊涂,做出这等事情。
但他乃是皇帝,自己也无法说什么,遂道:“但若是施展丹心之法,或可能够将自己修为授予他人。当然此法之后,老臣只怕再也无法为国效力了。”
地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