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恼怒,很显然是认为赤凤军正在拖沓,并不想要拯救自己的父亲。
“我之前曾经听成风诉说,说是在这个时段要开一个会议。所以她们现在可能在城中府衙之处。你若是想要询问的话,或许可以到哪里去问。”郑元龙应声回道,且看着李彦简的模样,心中警惕更甚。
李彦简立刻转过头,直接朝着府衙奔去,很显然是已经特别的焦急了。
郑元龙见到对方远去身影,方才松开眉梢,露出几分不屑姿态:“虽是知晓你事出有因,但是我可不想就这样贸然进攻济南府。”他可是知晓,那济南府可是集结了十数万大军,其统帅更是那个曾经和他们对抗过的史天泽。
面对这等阵势,他们岂肯愿意直接对上,让自己遭受莫大的损失呢?
之前之所以对抗,不过是因为局势逼人罢了,若是不抵抗那就只有等死一途,但是就凭赤凤军如今状况,根本就不用直接去面对也能好好活着,所以军中之人便开始质疑进攻与济南府的政策是否正确了。
…………
果不其然,正如郑元龙所说的,在城中官府所在的地方,赤凤军一行人已然齐聚起来,正在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正在这时,于门外那李彦简直接推门而入。
成风对着地图,向着宇文威请示接下来的行动:“启禀先生,我等现在已经夺下淄州。只是依先生所言,我等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不知为何,在攻下淄州之后,宇文威便下令全军停止动作,而是原地整顿,更不曾出城鏖战。
如此行事,自然让军中之人诧异,想要询问他的目的。
段峰忽然问道:“那济南府呢?”
“济南府?”宇文威眉梢微皱,微微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将士,见到众人莫不是心情亢奋,便说道:“目前济南府集结了蒙古大半的兵力,若要强取并非上策。依我看,目前最好先行夺取益都,将此地和登州打通,如此一来便可以保住登州,以防蒙古大军攻击我方后勤。”
“那李璮呢?难道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段峰又是问道。
他素来耿直,知晓李彦简曾经前来赤凤军,邀请赤凤军进攻济南府,好将李璮解救出来的事情。
“李璮?那厮不过一介丧家败犬,纵然我等将其救出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还是一个死字。”宇文威淡淡说道,分明透着对李璮的不屑。
萧月亦是冷笑连连:“没错。之前我等以为此人能够和我等里应外合,一起打破蒙古忽必烈和蒙哥的合围。孰料此人却目光短浅,竟然坐视我等被蒙军歼灭?如此行径,岂不是和小人无疑?那蒙古乃是劲敌,但是似这等寡廉鲜耻之人,不救也罢。”
段峰听了,不免感觉心中郁郁。
对赤凤军来说,若是救援李璮,便要直接面对史天泽和忽必烈,还有其麾下十数万大军。
如此劲敌,以赤凤军目前人数只有六千的兵力,根本就不是敌手。正是因此,众人莫不是做出决定,打算拖延出兵时间,好趁着这个时候打通根据地,为之后抵御蒙古大军创造足够的机会。
宇文威看了段峰一眼,这一眼像是看破了段峰心中所念:“对你来说,或许应该援救李璮,但是对我们赤凤军来说,援救李璮却相当于一场没有收获的豪赌,乃是下下之策。这一点,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段峰略有感悟,旋即回道。
正在此刻,于门外忽有一人推门而入。
众人瞧去,正是李璮之子李彦简。
这李彦简只见满堂之中全是赤凤军高层,便张口斥道:“为何尔等还未救我父亲?”
“我军之事,何时需要你插嘴?”萧月凤目一跳,立时喝道。
这一喝,立时便让李彦简感觉犹如置身风罡之中,浑身上些莫不如同刀割。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鲁莽,连忙道歉:“此番事情绝非有意,实在是因为我太过担心父亲的安危,才贸然闯入这里,若有得罪,还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