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细眼看去,就见在正对面边厢之内,也有三人。
其中一位顶上毫无寸缕,手腕以及脖子之上,皆挂着黄金坠饰,透着一股豪奢之气;一个身形矮胖、矮如冬瓜,然而双臂之上却纹着两条恶蛟;最后一人身高如同竹竿、仿佛被风一吹就会跌倒,但却生得一副痨病鬼,教人看着都感晦气。
而在三人旁边,更有十数位护院,旁边更无一人敢擅入其中,分明就不是什么良人。
“这三人究竟是谁?”
白衣士子不敢争辩,以免人招惹事端,却对这三人有了几分探寻之色来。
“那穿金戴银的和尚唤做花和尚,因曾经自少林习得一身武艺,故而无人能治。其后于城东置办田产,足有万顷有余,更依仗无力强霸田地、欺压佃户,乃是十足十的坏种。而那胖子却是肥恶蛟,为孔府门下奴仆,曾有织女为求生存,在其工坊之内工作致死,也算是一介奸商。至于那病痨鬼,更是经常以假药贩人,导致病人致死。只是他乃是当今府尹之弟,故而无人能治。”
青衣士子无奈诉说,话中更显懊恼:“这三人乃是此地奸商,平日里无恶不作,非是我们所能招惹的,还是算了吧。”
三人齐齐叹道,也是知晓以自己这般绵薄之力,实在难以和这些奸商对抗,故而只能沉浸在这所谓的戏曲当中,听着那向来只在戏曲之中传诵的正义与邪恶之事,至于现实种种之事,以他们的力量来说,实在是太过微弱了。
几人正说见,台上那红脸关公已然上台。
只听他手提关刀、声音嘹亮,一步一走之中,尽展昔日关公之威风。
“姓关,名羽,字云长。蒲州解良人也。见随刘玄德,为其上将。自天下三分,形如鼎足:曹操占了中原;孙策占了江东;我哥哥玄德公占了西蜀。着某镇守荆州,久镇无虞。我想当初楚汉争锋,我汉皇仁义用三杰,霸主英雄凭一勇。三杰者,乃萧何、韩信、张良;一勇者,暗呜叱咤,举鼎拔山、大小七十余战,逼霸主自刎乌江。后来高祖登基,传到如今,国步艰难,一至于此!”
“唱得好。”
眼见自己尊崇的关公出场,那三位士子禁不住叫了起来。
其中白衣士子更显兴奋:“你们说今日场景,岂不是和昔日三国争霸类似?这蒙古虽强,但为外族之民,难以站稳;南朝虽安却不过偏居一偶,而这赤凤军虽是孱弱无比,譬如当初玄德公。但若能集结天下英豪,自当能雄踞一方,也是霸主。”
“没错。那赤凤军虽是起于阡陌,但一路上连番征战,所击败的不计其数。便是那史天泽、张柔也失败了。若是能够顺利站稳脚跟,自然能够进而称霸天下。”青衣士子透着几分欢喜,拍手回道。
“好个屁好。”却不妨,那花和尚却面有冷笑,似有不屑的回道:“那些赤贼早死早超生,省的到处乱跑,平白无故坏了我的生意。”
白衣士子听了,又感觉恼恨,低声骂道:“这帮子家伙,也忒烦人了。怎么总是在一边说个不停?”
“莫非你要去惹他们吗?别忘了,这些人实力强大,手下奴仆众多,非是你我所能惹的。”青衣士子、黄衣士子只好将白衣士子拉住,以免此人情绪激动下,惹出什么祸端来。
正说见,台上关公也正好说道:“你道他“兵多将广,人强马壮”;大丈夫敢勇当先,一人拚命,万夫难当。”
耳边响起这具,白衣士子心中也不是滋味,暗暗想着:“只可恨我实力薄弱,莫说是如关羽这般一人闯关,就连眼前这几个人也无法对抗,真真让人恼怒。”
其余两人也是默不作声,只能故作饮茶之姿,遮住自己的窘态。
另一边,花和尚亦是透着几分懊恼,低声诉道:“说起这赤贼啊,就不得不说若非这赤贼,我那生意如何会变成这般样子?”
“你这生意咋了?”
恶肥蛟、病痨鬼齐齐问道,透着疑惑。
“还能咋的?还不是因为这赤贼原因,倒是我被官府屡次催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