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萧凤拉拢宋朝境内士大夫的行径,说成了忠诚之举,好像萧凤当真是如此想的。
谢道清听了,自然是颇为意动,有种想要“若是她的话,也许当真如此?”念及此处,却对那赵昺更生思念:“只是那昺儿,他被送到长安也有十来年了吧,却不知这些年来,他过的如何?”
“哼!”
留梦炎冷笑一声,直接嗤笑道:“那不过萧凤所立假象,乃是故意欺瞒我等的,你竟然相信了。遍历历朝历代,你也知晓那人为何要拥护旧帝,不过求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罢了。等到时机成熟之后,自然可以将其废除。而且以萧凤那性子,又岂容他人插手?等到她功成时候,只怕赵昺便要成了废帝,另立他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的确如此。”
被留梦炎这么一说,众臣心中再度动摇。
陈宜中顿感恼怒,冷声喝道:“若依你的意思,难不成咱们要投入那元军麾下吗?莫要忘了,那元朝可非华夏军,最是凶残了。若是他们攻入临安,少不得要做出各种恶事,皆是你我皆要成为罪人。明白吗?”
“你!”
留梦炎顿感恼怒,直接骂道:“陈与权,我不过是提出反对意见而已,你为何要以为我要投靠元军?”
此刻元军正在逼近临安,乃是首要大敌,他即使再有反心,也断然不敢在这庙堂之上堂皇说出。
陈宜中瞧出对方心虚,继续追击:“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反对?”
“哈哈。就你这样子,也好意思骂我?”留梦炎尴尬一笑,话音一转,却是冲着那陈宜中骂道:“倒是你的心思让人费解,竟然提出投降华夏军?莫非以为那晋王当真如谢太后一般,能让你在这里猖狂?竟然提出向敌人投降?也不知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提出了这种建议!”
谢道清脸色一红,显然也是感到羞愧。
因为陈宜中曾经的行径,她的确是对其多有倚重,如今被点破,自然是感到尴尬。
谢道清只好张口劝道:“两位爱卿皆是国中栋梁,就别在这里争吵了,也免得被他人笑话。明白吗?”侧目看向了旁边的章鉴,又道:“如今哀家也有些不适,不如就这样解散吧。”因为两人争吵,让她颇为难受,只好就此撤下,也免得那陈宜中和留梦炎继续争吵下去。
“微臣明白。”
章鉴躬身一拜,其余朝臣听了,也只好转过身来,两两三三自勤政殿离开。
当然,他们离开的时候,彼此之间也在交头接耳,谈论着这些事情。
“说真的。若非那晋王乃是女子,也许我当真投入麾下,也省得在这里徒耗青春。”
“没错,纵然身为女子,竟然能够于草莽之中带出华夏军这般军队,当真让人惊叹。”
“既然如此,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直接离开此地,投入华夏军吧。”
“……”
这是那愤愤不平,以为自己才华被埋没的人在谈论,如今又见了两人争论相貌,对朝廷自然是更感失望,当即便选择离开临安,打算投奔那华夏军之内。
他们相信,在华夏军之内,或许还能成就另外一番事业。
更有人心生异心,低声交谈着。
“说真的,那元军其实也不错。虽然残暴了一点,但也只是对那些贱民而已。”
“没错。你看那些投入元军之中的,不都身居高官吗?既然如此,那何不投入元军?”
“正有此意。”
双眼一对,自是达成了协议,打算回去之后寻找机会,投奔那元军之中,更有人开始幻想,如何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带来更大的财富。
“唉。大厦将倾,这些人也是树倒猢狲散了。看样子,是真的不行了。”
纵然众人如何遮掩,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何逃得了章鉴目光,自然被全数收入耳中,只是他早已经看淡了一切,对于这些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心中更是想着:“也许,我也应该逃走?总好过留在这里,什么都没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