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杀鸡儆猴(2 / 3)

发莹白冷艳。

“前些日子下了几场秋雨,眼见天气越发寒凉。圣上担心卿家们的身体,召集众位,特意赏赐驱寒补药,由洒家派发给大家。”

郝瑾瑜张口就来,笑吟吟道,“众位大人要保重身体啊,尤其陆大学士。

三日前,陆学士与爱妾行房,功课不及半盏茶功夫,十八岁爱妾恼怒得紧,一脚踹您下床。翌日,您便到东街市的李记医馆拿了三副滋补药……”

“天下之师”与十八岁娇妾行敦伦之事,心有余力不足……你猜怎么着?

老不休竟去买了壮阳药……

这瓜,多劲爆!

无人能抵挡八卦的热情,尤其是身处枯燥职场的打工人。

百官也是打工人嘛。

果不其然,百官哗然,议论声窸窸窣窣,看向陆大人的眼神不觉变了颜色。

陆明远被当面戳破隐秘的家事,又气又恼,脸色红青交错,大喝一声:“荒谬!”

郝瑾瑜悠然地摇了摇象牙扇,嘶——有点冷。

原身一年四季摇个破扇子,就不觉得冷嘛。

郝瑾瑜内心默默吐槽,一边道:“陆老学士,俗话说虚不胜补。您年纪不小了,用药该仔细些。药方里那味黄药子,伤肝得紧呐。气大又伤身,莫要动气。”

百官刚才还沉浸在吃瓜中,听到郝瑾瑜的话,不禁惊骇恐惧。

郝瑾瑜就连床底私事、药方的明细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岂不是人人都躲不开监视,再无秘密?!

一时鸦雀无声。

陆明远自诩清誉一生,老来却落个“好色肾虚”之名。他悲愤交加,竟径直朝门撞去。

锦衣卫眼尖手急,反手将人摁倒在地。

众官眼里,阴狠毒辣的郝瑾瑜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陆明远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对方,面色阴戾。

实则,郝瑾瑜腿软得很,走路自然慢。又差点搞出人命,哪能笑得出来,不哭丧脸全靠演技出众。

他心里默念:不能怪我哈,谁让你老人家不知检点,又主动撞枪口。

郝瑾瑜有同情心,但不多。

手中的象牙骨扇冰凉如水,轻轻拍了拍陆明远的老脸。

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郝瑾瑜尽量展现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冷蔑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洒家敬你,你便是我朝师表,洒家不愿敬你,你只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陆明远身体发颤,登时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抱歉哦,杀鸡儆猴,鸡死相不惨,镇不住这群猴精。

郝瑾瑜眼含愧色,阴柔的声音仍旧异常冰冷:“还不拖下去,找太医看看,洒家可不愿背上欺辱“圣贤德师”的骂名。”

庆云看向郝瑾瑜的眼神充满火热的敬佩。

主子以往做事就两字“狠绝”,谁不服,直接拉出去砍咯。

今日行事不仅狠,还多了几分阴险呢。大学士被羞辱成这样,没的脸见人,他瞧着都有几分可怜。

两朝元老双脚拖地,如同犯人一般,被拉了出去。

百官胆颤心寒,唯恐下一个挨刀的便是自己。声誉没了,于文官而言,比死更可怕。

郝瑾瑜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拿眼神巡视众人一遍,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洒家乏了,众位大人闲聊片刻,互相探讨下养生之道。午时后,各自去太医院领补药吧。”

而后,慢条斯理地拢了拢狐皮大氅,从门缝里顺了进去。

庆云紧随其后,文武百官便无所适从地盯着,肥嘟嘟的屁|股一点点挤进门缝。

门外,百官丝毫不敢违背郝瑾瑜的话。迎着冷风,硬生生站足两个时辰,直到正午。

门内,郝瑾瑜掏出绣帕,擦擦额角沁出的冷汗。

乖乖,吓死他了。

奸佞不好当啊。

“刑具撤干净,莫要留下痕迹。”

郝瑾瑜瞪视庆云一眼:“以后少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