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驱鬼事件就是郝瑾瑜暗中策划,为的便是把浮沉推给皇上,而又摘清楚自己。
“如今死无对证,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孙婉翊冷哼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
“够了!”刘子骏一声厉呵。
“父皇已死,我们便在此争论,实在难看。什么事情等办完父皇的国丧再说。”
众人看出争论不可能有结果,几人便停下了表演-
皇帝突然病薨,朝堂风雨欲来。在平静乃至哀痛的皇帝凶礼下藏着涌动诡谲的风浪。
朝堂上,大多臣子按照规矩,认为应立太子为帝。
刑部尚书赵乘突然站出来:“先帝去世前,臣在审理郝瑾瑜挪用私库金银案。臣在调查中发现,郝瑾瑜挪用的不只是二十万两,而是四十万两。
其中二十万两,太子拿去用来假冒武皇私藏。此等行为,臣觉得甚是不妥。”
一时群臣哗然。
“你有何证据?”刘子骏不慌不忙地问道。
赵乘道:“伪造的账簿在,东宫婢女如云也曾亲眼得见运银两的人出出进进,人证物证俱在。”
如云被带上了殿,言之凿凿地诉说。
群臣听着,耳语不断。
“若真是如此,太子偷窃银两,失德失孝,伪造神迹,不敬祖先。这般做法,登基为帝怎能服众?”
“是啊是啊。但太子身份在此,是储君。我等无权逾越。”
“话虽如此,却也有先例啊。往前数三辈,文黎太子在帝驾崩后,纵夜欢愉,虐死民女。众臣的施压下,最后改立四皇子为帝。”
……
待到如云说完,刘子骏问道:“你可真真切切地瞧见银子?”
“奴婢确实瞧见了。”
如云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瞧见了金砖。”
郝瑾瑜为图运送方便,运的全都是金砖。
刘子骏淡笑道:“的确都是金砖。但你可知道皇室国库、私库的金银砖皆刻有年号,以示国家所有。若真是私库的金砖,则该刻有先帝年号‘天顺’,而武皇金砖刻的是‘霄元’。”
位列礼部官员的刘子佩,骤然傻了眼。他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刘子骏拿出金砖,将底部展示给众人看,确实是‘霄元’年号。
他望着众人惊诧赞叹的表情,内心微微一甜。郝瑾瑜这家伙不知咋养成的脾性,有时候尤其注重一些细枝末节。
刘子骏颇有些骄傲,绕场展示一圈。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证明一定是武皇年份,有可能是太子心思缜密,重铸了年号。”郑国公李尚,也是三皇子的舅父,如此说道。
“郑国公说得极有可能。但孤亦有认证、物证。”
刘子骏脸色一凛:“带户部审计郎薛莘、看守太监刘壁、圆子。”
郑国公及刘子佩的脸彻底变了。这三人便是刘子佩买通的人。
三人指认,受三皇子的唆使,在核查案件时做手脚,换账簿,运出金子二十万两。
“皇弟,做事动静太大,是会留下马脚的。”
刘子骏道,“你所藏金在何处,孤亦悉数知晓。”
朝堂轰然,纷纷指责三皇子谋害兄长,其心可诛。
孙佑常道:“理应剥夺皇子身份,贬为平民。”
“你们谁敢?!”郑国公声若洪钟。
又有官员站出来求情:“三皇子罪不至此,正是国丧,请太子仁厚待人,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李氏开国元勋之后,屹立世家百年。朝堂盘根错节,若真要拿三皇子问罪,怕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刘子骏的目的已达成其一,登基无虞。
“说得有理。皇弟此番做法虽寒了孤的心,但孤不舍兄弟之情。孤以仁厚待人,皇弟污蔑于孤,孤可以不计较,罚你闭门思过即可。”
刘子骏话锋一转,道:“孤的先生挪二十万两以赈灾民,亦是极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