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子骏继续道,“孤最厌烦阿谀奉承的社稷蠹虫!”
郝瑾瑜无奈叹口气,直言说服道:“殿下能与武皇比吗?”
“怎么不能!”刘子骏不满嘟囔。
老子本来就是武皇。
郝瑾瑜:“武皇打江山花了十余年,救万民于水火,是开国帝皇,是开元之始。他的功绩摆在那里,无人能不信服。
恕臣直言,如今的大梁朝外有强敌瓦剌虎视眈眈,内里百姓民不聊生,大厦将倾。
百姓对大梁皇室信任危矣,而您又没有多大的功绩,若不使些手段给予百姓希望,他们也许熬不过这个寒冬,便要揭竿而起了。到时,您只是下一个武皇的奠基石罢了……”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刘子骏撇嘴道,“之前还各种夸孤雄才大略呢。”
“呵呵。”
郝瑾瑜翻了个白眼。之前就是舔得太过,才把你这棵小苗苗掰弯。
“臣认为这人说得虽然有理,要天下学子作诗写赋赞扬,只会适得其反。
不如找人编些话本故事,亦或者编成通俗易懂的顺口溜更容易广泛传播,被人铭记。”郝瑾瑜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说道。
刘子骏:“就依你所言。”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颇需费些心力。臣暂时没想好找谁合适。”
郝瑾瑜深知,一句好的slogan需要几百上千次的思考,一点也并不容易。
刘子骏看他皱着眉头,汗珠沁出鼻头,笑问道:“你不热吗?”
御书房内生着旺盛的炭火,宛若春天。郝瑾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热才怪呢。
他扶了扶好似火炉的毡帽,面如老僧:“臣,不热!”
刘子骏好笑地摁住他的毡帽,郝瑾瑜立刻像跳脚的猫,护住毡帽,睁圆眼睛:“你说过未经我的允许,不能擅自动我!”
“孤说的是未经你的允许,不做过界之事。难道在先生眼里,脱顶帽子也算过界……”
刘子骏促狭地笑道,“那先生的想法也太……啧。”
这一声“啧”字,把“思想是肮脏的,看什么也是脏的”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且无限嘲笑。
郝瑾瑜:好生气,但反驳好像显得自己真那什么似的。
就他妈两个字“吃瘪”。
在郝瑾瑜想到脑子冒烟,该如何反驳对方,脑袋突然一凉,瞬间舒爽。
刘子骏把毡帽给摘了,继续道:“束才。”
门外侍奉的束才应声推开门,瞧见殿下和郝大人近得离谱,郝大人更是“含羞带怯,脸颊嫣红,香汗淋漓”。
郝大人的情态简直与《娇小姐夜会情郎》话本里,两人私会缠绵时的描述一般无二。
这这这……他果然猜得没错。殿下和郝大人确实有不伦之恋!
“殿下有何吩咐?”束才不敢再看,小声问道。
“叫人去赐卿宫,取郝大人的外衣来。”刘子骏道。
束才几不可闻地嘶一声。
前菜已经吃完了,这是打算享用正餐呢。
“奴才遵旨。”束才屁颠颠走了,背影散发着几分快活的气息。
“何必麻烦束公公,臣自个儿去一趟。”郝瑾瑜眼巴巴道。
“你且坐下,我们好好聊聊这官员的人选。”
刘子骏不容分说地推郝瑾瑜坐定,自个却没事人似的站着,继续说道:“陆明远如何?天下学子之师,文采定然斐然动人。”
“不合适吧。”郝瑾瑜道。
刘子骏冷笑道:“有何不合适?孤认准了他来做这件事,还要他多编几个版本的话本,看看如何生动多彩。
孤要他把你也写进去。他不是打过你,孤便要他把你挪用私库银子的英雄事迹写得感天动地,孤要他为你歌功颂德,为你写唱赞歌。”
郝瑾瑜:他曾当众打陆明远的脸,但刘子骏现在的做法堪称打脸p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