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知道会有多少无辜虫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赫尔不能任由这些威力十足的炸弹落在上面。
旁边的雄虫理事仍然昏迷不醒,不过不醒才好,挣扎的话赫尔还是要打晕他,浪费时间。
设定好航线后,赫尔就把飞船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开始专心研究起雄虫理事身上的奇怪衣服。
这件衣服他们已经检查好久了,就连独眼星盗都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的,赫尔一个没专研过本地科技的外来者就更别想有什么头绪了。
他真正的计划是用魔法来处理这颗炸弹,所以他必须远离虫质飞船,否则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他要想挨个让虫质忘记这件事可不容易。
到时候累的不是他,而是卡特。
赫尔忍不住弯起唇角,他早就想榨干他的小雌虫了,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魔族还是很有仪式感的,美好的初次会是他们永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或许应该有带着露珠的鲜花和酸甜的浆果酒,如果能找个奢华漂亮的大床就更好了,那样才比较符合他的品味。
上半身被扒干净只剩一件炸弹衣的雄虫理事懂得瑟瑟发抖,在昏迷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哆嗦。
赫尔面色不耐地啧了一声:“这东西还真是扒得死紧,严丝合缝的,连个缩胳膊的缝隙都没有。”
“看来你只能认倒霉了。”赫尔拍了拍雄虫理事苍白英俊的脸:“有点疼,阁下忍一忍。”
时间紧急。
赫尔根本来不及精耕细作。
随便想想也能猜到,要把一只虫从紧贴着皮肤且毫无弹性的坚韧布料上脱离出来,即便是有魔法做辅助,这过程若是说不疼不痒那是不可能的。
雄虫理事的哀嚎声几乎充斥了整个救生飞船,每有要痛醒的苗头就会被赫尔捏晕。
他的手臂被空间魔法一寸一寸地挤压成薄薄的“纸片”状,然后被赫尔从紧贴皮肤的炸弹衣里抽出来,遇到需要大力拉扯的地方皮肤还会开裂。
鲜红的血液顺着座位往地上流,看着就血腥。
这场面若是飞船上的那些虫质看到,恐怕能当场吓晕过去。
赫尔眼冒金星,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粗浓硬挺的眉毛扭曲在一起:“痛的话就忍忍,两只胳膊而已怎么叫成这个样子?又没把你剁碎了……”
魔法阵的光芒或明或暗。
恶魔嘴里嘀嘀咕咕,过量的魔法消耗让他开始有点困倦。
这些被空间魔法挤压过的胳膊还要恢复,否则这雄虫理事就废了,会变成纸片虫。
干瘪的胳膊重新膨胀起来,这痛苦比被压缩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雄虫理事叫得像即将被拉进屠宰场的猪,震得赫尔脑袋嗡嗡响。
赫尔眨眨开始模糊的眼睛:“嗓门真大,你不该做理事的,你该去人类的地盘上干哭丧,肯定赚得多,比东方人的唢呐还响……”
两只胳膊,被完完整整的抽了个真空,又被完完整整的恢复出来。
真空前干干净净,真空后鲜血淋漓。
好在没断,多养几天就行,还是两条好胳膊。
雄虫理事已经气若游丝了,除了这两条备受欺凌的胳膊外,他的整个后颈上都是赫尔捏出来的手印子。
赫尔已经捏得很礼貌了,否则能把对方的腺体捏到爆浆。
大功告成的赫尔累得要命,他踩着理事的胸口,把对方的脑袋从炸弹衣领口处拽出来,脱力一般往救生飞船的墙壁上一靠。
恶魔掂了掂炸弹衣,轻喘两口气,略有些发白的嘴唇扬起一个笑纹:“卡特宝宝,我立了大功了,你得怎么感谢我?”
留给赫尔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即便是这样,救生飞船距离真正的无虫区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不行,不能再等了。
赫尔起身给飞船设定了一个两分钟后的返航程序,返航线路目的地是军舰。
希望卡特宝宝能尽快找到他,他已经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