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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水珠,珠水向下滑落,没入衣袍间。

梁郁在池子里看着岸边衣衫半褪被水打湿的美人,三两步在池底走着,迅速靠近时容与,他就着仰视的角度,双手捏住了时容与的侧腰,一把将人抱了下来。

白色的衣袍在水中漂浮,遮挡了时容与最后仅存的一点颜面,他贴在梁郁怀里,由于被对方箍着腰,一半的身子露在池子外面,下面的脚碰不到池底,这样的姿势格外累人,更何况他本就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挂在了梁郁身上。

梁郁将水捧在掌心,浇在时容与的肩头,圆润的肩头一捧水顺着滑下,剩余的囤积在了时容与的锁骨处,梁郁又恶劣的用指腹擦过时容与的锁骨,将积水推出去,擦得一片赤红。

时容与只觉得这水有些烫了起来,他皱眉道:“不洗就滚出去。”

梁郁低低笑了起来,他的容容总是喜欢嘴硬,明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又觉得难堪想要骂他,真是可爱。

梁郁摸透了时容与的性子,水下的手将时容与纤细的腰身环住,另一只手替他清洗着。

白色的衣袍仍旧披在时容与的身上,水中的涟漪将衣袍卷起又舒展,在水中沉浮着,如同浮萍,和时容与一样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也和梁郁一般,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时容与被抵到了池子边缘,冰凉的池壁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了些许,他扣着手腕束缚在两边,仿佛将自己整个奉献了出去,这样的姿势令他不安,他想要收回手,将自己缩起来,眼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如愿。

在梁郁想要再度吻上来的时候,时容与侧开了头,清醒的仿佛刚才在水中沉沦的不是他:“你抓了晏诲?”

梁郁动作一顿,唇边的笑意有些凝固:“容容,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不好吧?”

时容与没好气道:“晏诲有什么值得你吃醋的?”

梁郁笑着道:“他不配我吃醋,但从你口中提起他,还是在我动情的时候,任何人,我都会吃醋的,魔后。”

水中的涟漪再度翻卷,沉下去的衣袍又被水流带动着浮了起来,这一次却被搅得支离破碎。

时容与撑在水池边,指尖发白,等梁郁再停下的时候,时容与缓了许久,脸上都沾染了不少水珠,顺着眼尾滑落,像极了泪水在脸庞滚落。

梁郁忍不住吻在了时容与的眼尾处,气息略显不稳:“你想见他?”

时容与的气息和他交融着,同样凌乱:“嗯。”

梁郁唇角没了笑意,淡淡道:“可以,不过……我的魔后要去见别的男人,不应该先给自己的男人一点好处吗?”

第 67 章

时容与怔怔地望着他, 聪明如时容与不会不知道梁郁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有些无措,以往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的意思, 那些人仰慕他,崇敬他,讨好他,从来没有人敢让他去讨好别人。

而现在,他想要见一个人, 都需要先经过梁郁的同意, 还要给梁郁一些”好处”, 竟有一种, 自己的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他看着梁郁, 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梁郁, 你别太过分。”

梁郁要的,就是彻底占有时容与, 掌控对方的一切, 他想要时容与属于他,为此, 不择手段:“怎么就过分了?晏诲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我觉得你不去见他才比较好。”

时容与摇了摇头,他有些事要当面问问晏诲, 于是他双手反握住梁郁, 缓缓攀上对方的肩头, 在梁郁的唇边主动落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一般, 一触即分, 但梁郁仿佛眼底刹那含了万千星光,死气沉沉的深渊底下乍现光亮, 他看着时容与,没让对方分开这个吻多久,再次印了上去。

梁郁再次从浴堂出来的时候,怀里仍旧抱着那抹雪色的身影,但怀里的人已然昏睡了过去,他将人重新抱回寝宫,玉枕搁在时容与的脖颈后面,那人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被惊动。

时容与的神识又一次进入灵府之中,汇聚的灵力被他再度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