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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看到什么?”

梁郁身形一顿:“看到了……师兄。”

时容与挑眉:“然后呢?”

梁郁迟疑了一下,才道:“看到师兄四年前和师尊离开闭关,再出来之时,将我当做了陌生人。”

他到现在仍记得幻境中,他朝时容与走去,对方却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好似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师兄弟,没有信任,没有感情,唯有距离与冰冷。

他被师兄当做任何一个门内的弟子,或是世间任何一物,他在师兄心里再也不是特殊的存在。

他当时看着师兄那道眼神,心里的慌乱与恐惧滋长,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能将那皎月般的人锁进屋子里,一遍一遍告诉对方,他不只是个外人。

时容与没注意到梁郁后怕的情绪,只淡淡分析:“看来这幻境所制造的未来,只是一些内心恐惧的幻象。”

梁郁闭了闭眼,低低道:“嗯。”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终是回到了绛雪峰。

天色已晚,时容与便没在院子里小坐,直接回了屋子,没成想梁郁也跟了进来,时容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多大了,还要跟师兄睡?”

梁郁抱着的一丝侥幸被时容与按灭,他否认了一下,出了门。

时容与看着梁郁的背影,浅笑着摇了摇头:“如此依赖师兄,可不是一件好事。”

系统:“怎么不是好事?他越是依赖你,之后走剧情黑化成魔就越顺利!”

时容与:“感慨一下,不行吗?”

系统:“……”

你最好是。

时容与将外袍脱下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刚坐上床沿,梁郁又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盆水。

时容与看着他:“不去休息,又来做什么?”

梁郁将水盆放在他的脚边,蹲着握住了他的脚,替他将鞋袜脱下来,一边道:“师兄方才染了文鹭的血,还是得洗一洗。”

脏污的鲜血怎么能留在他师兄身上,哪怕是气味或是痕迹,都不行。

时容与看着执拗的梁郁,无奈道:“不是已经用过净身术了吗?”

说话间,梁郁已经脱掉了时容与的鞋袜,白皙微弓的脚背上骨节分外明显,皮肤下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托着时容与的脚掌,回应道:“脏。”

时容与笑着在梁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怎么比师兄还要洁癖?”

梁郁被对方弹了也没生气,仍旧稳稳的托着时容与的脚:“我给师兄洗洗。”

他没什么洁癖,不过师兄这么想,也无所谓。

时容与一听,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师弟给师兄洗脚,怎么听怎么怪异。

可他的脚没能从梁郁手中抽回来,梁郁强势的握着他的脚放进了水盆里,水温正合适,在绛雪峰一年皆冬日的寒冷中,这样的热度十分舒服。

他刚想自己搓搓脚,右脚先被梁郁抬了起来,小崽子一手托着他的脚,一手舀着水往他脚背上淋,让他有一种去洗浴店感觉,不由得道:“阿郁,你这是上哪学的?”

梁郁直言:“青楼。”

时容与:“……”

果然,梁郁不止是学了那些猫猫狗狗小兽的行为举止。

时容与不由得道:“你学青楼那些东西做什么?你又不用……痒!”

时容与大概是被梁郁的手指划过脚印,触电一般的感觉从脚底传达至他的灵魂,时容与整个人一抖,脚先踹了出去。

他没踹动眼前的人,右脚就这么抵在了梁郁的肩膀处,他无意识的就这么踹了对方一脚,有些尴尬的想把脚收回来,下一秒脚踝却被梁郁握住。

梁郁的呼吸一滞,他捏着时容与的脚踝,连和对方对视都不敢,手中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

原因无他,只是两人现在的这个姿势,有些过于越界了。

时容与的一只脚抵在他的肩头,人坐在床沿边,一只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