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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委屈跟害怕倾泄,郁泽林像个脱闸的水龙头,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嚎啕大哭,吓得周遭的路人不断将“你们该不会是人贩子”吧的怀疑目光,放到纪绥和郁泊舟身上,尤其是郁泊舟臂弯里还夹着个小孩。

纪绥头一次碰上自己理亏的情况,无措求救,“怎么回事,郁泊舟快点过来道歉!”

“郁泽林!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郁泽林哭得更凶了。他把脸埋进纪绥的胸膛,耳边是喧嚣的车声,还有自己的心跳。

懂事以后,郁泽林一直都在害怕,他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只知道疼爱他的父母突然离开,永远不回来。

离开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词,他不喜欢离开,不喜欢一个人被扔到只有阿姨的房子里。

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是小孩。

后来小叔夫出现了,每次告别都会和只是小孩的他许诺着下一次见面,离开变得不可怕。

……

“是,已经接到了。”郁泊舟偏头询问坐在旁边的陆言,“你是要回家,还是和蛏蛏一起?”

陆言指了指对面的郁泽林。

郁泊舟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陆言和我们一起,您放心。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哎呀,是我们麻烦了才对。”江月语气透露着歉意,“工作上出了一点小失误回不来,还得麻烦您和纪先生照顾陆言了。”

郁泊舟听着电话那头的枪响,嘴角抽了抽,“都是小事,那您忙。”

郁泊舟挂断电话,一脸不爽地撑着脸。斜对面的郁泽林倒是很开心,抱着纪绥撒娇要再吃一份甜品。

市中心广受好评的情侣西餐厅顶层,郁泊舟靠刷秦初年的脸包下来的位置。

本来想着再正式表白一次,现在好了,好好的二人世界,多了两个小萝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阿姨偏偏这个时候请假。

纪绥注意到郁泊舟一直没怎么动,把牛排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下午也没怎么吃,公司的事情很棘手吗?”

受到关注,郁泊舟浑身怨气收敛,矜持的叉起牛排咬了一小口,屁味道没有,遂放弃大吃一口,“不棘手,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是和铭旭竞争已久的公司,现在应该正忙着应对公关吧。”

泼脏水被抓到把柄反击,接下来应该是和旅游局的项目无望了。

说来也怪,对方的老板是个性格缜密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一开始查出来时张怀民也怀疑,往深了查发现是他舅舅找的人。商场上圆滑的像条千年狐狸精,最终输在了身边的人拖后腿。

惨呐。

“越是幸运,越是不能掉以轻心,轻敌是会栽跟头的。”纪绥提醒。

郁泊舟笑嘻嘻,“遵命。”

纪绥莞尔,见他们吃的都差不多,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嘴上说着上厕所,实际上是绕道到了前台买单。

柜台收银员微笑摇摇头,“您的爱人下午打电话来,说的是包场,费用已经提前付过。”

下午?包场?怪不得怎么没人,来之前郁泊舟还说这家餐厅的位置火爆。

收银员补充,“另外,取消安排的小提琴手和装饰费用稍后会退回卡号。”

纪绥:“……”

他好像隐约猜到了郁泊舟一开始的安排。

说真的,纪绥并没有想好自己目前跟郁泊舟算是什么关系。

东城台风天的夜晚,纪绥做好了将过往的所有回忆彻底搞砸的准备。毕竟与人彻底坦诚往往需要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承担真相带来的后果。

而最终得到的结果,他也说不清。是否能够真的放下被抛弃的芥蒂,去信任一个人的真心,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纪绥是一个懦弱的人,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伸出触角去试探,直到确保猎物能够牢牢掌握,永不脱离。